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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馬場那邊的腺疫什麼時候能解決?」許久之後,他開口問。

胡鵬又一次抓住了問題的核心:「短則七八日,長則半個月,小謝便能回來了。」

「……」風煊的手指微微抓緊了那塊已經被他摩挲到光滑的扶手,聲音冷硬了一點,「……我問她了麼?」

「是是是是,」胡鵬點頭如搗蒜,「是小的多嘴了,小的打心眼裡盼著小謝早日回營,有她在,軍中馬匹可管安穩哩。」

胡鵬料得不差,謝陟厘在十二天之後回到了大營。

完美錯過兩次休沐,謝陟厘心頭滴血。

而且一回來就沒閒著,接二連三有人拉了自己的馬來給謝陟厘查看,連午飯都沒吃上幾口。

「這都是你自找的。上回排查腺疫便排查腺疫,你管它什麼掌釘深了、腿被蟄了、槽欄腐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胡鵬道,「你以為戰馬有那麼嬌貴?天天有人盯著看它是不是哪兒不舒坦,隨時伺候著?誰有那個閒功夫!」

謝陟厘只是笑笑,放下飯碗又接著去忙。

——正因為戰馬很辛苦,又一直沒有專人悉心照顧,她才想著能多為它們做一些便是一些。她只要花上少少功夫便能讓一匹馬舒服許多,何樂而不為?

風煊最近也覺出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主要是上午操練完了之後,他手下的將領便抓不全了,他們不是帶著馬去給獸醫看病,就是去獸醫營給馬討藥。

好像他們的馬突然就變成了嬌弱的小貓,時刻需要溫柔呵護。

風煊還有一次聽到有人攔住路山成打聽消息:「老路,你說實話,大將軍跟謝獸醫當真沒什麼吧?」

風煊微微皺眉。

有沒有關係,是你們能過問的麼?

然後就聽路山成拍著胸脯道:「兄弟,你放一百個心,大將軍跟那個姓謝的半文錢關係都沒有!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信我的沒錯!」

風煊:「……」

路山成進帳就發現風煊手裡的書被捏成了一團,「咦,誰動了主子的書?我明明讓他們收拾好的。好啊,一定是哪個憊懶蠢貨胡亂應付差事,我這就去把他揪出來打軍棍。」

「打軍棍不用了。」風煊淡淡道,「你去校場跑個五十圈。」

路山成眼睛睜得滾圓:「……我?」

風煊:「對,你。」

天氣炎熱,驕陽似火,路山成在校場上一面跑得汗如雨下,一面反省自己。

嗯,雖說是別人捏壞了書,但總歸是他失察,所以還是該罰,主子罰得對。

獸醫營可謂是門庭若市,前所未有的熱鬧。

謝陟厘不大懂,以為在軍中當獸醫就是這麼回事,不單給馬匹治病,還要教人們如何愛護照馬匹。

謝陟厘覺得挺好。馬匹們得到的照顧越好,就越不容易生病。

風煊一日蹓馬回來,路過獸醫營帳,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盛況。

人和馬把道路擠得水泄不通,當中圍出一圈場地,謝陟厘站在當中,繫著圍裙,烏黑柔軟的長髮辮作一條長辮垂在身後,陽光盛烈,仿佛給額角的碎發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她的肌膚柔軟細膩,陽光照來,折射出美玉般的光,眸子裡全是認真,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馬匹一日要餵上三四次,若無戰事,最好能定時飼喂,不要隨意更改時間。餵料時先餵粗料,再餵精料,晚上最好再餵一次。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莫要省下晚上這頓,馬匹一定能長得壯實……」

謝陟厘說話的時候並不看人,只望著馬。

她其實有幾分臉盲,這些人當中有好些常來,她也認不大出來誰是誰,倒是每個人的馬她都認得,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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