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空儿,怜儿,玉环,我们娘们去后房说说话去,不要再谈这些军务大事了,烦人的紧。”
……
……
厅中,只剩下武惠妃母子和萧睿三人。
萧睿慢慢坐了下去,抬起头来沉声道,“太子,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将来有何打算?”
李琦的脸色越加的涨红,涨红中分明又有一丝仓惶。
“姐夫,我能如何啊——我……”
“萧睿,琦儿没有主见,你是他的姐夫,是我们娘俩最亲近的人,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要难为琦儿了。”武惠妃不满地皱了皱眉,嗔道。
萧睿嘴角一阵颤动,手中的茶盏慢慢放下,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母妃,太子,不用我说,你们也当明白,皇上本来立琦弟为太子,就是权宜之计。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他最看重的必然是忠王李亨……其实,不论李琮反叛与否,将来皇上也是会废了琦弟,另立忠王为储君。”
萧睿深深的凝望着李琦,“李琮叛乱,皇上移驾蜀中……顶多再过数月,上元节一过,李琮叛乱平定,皇上还都长安……”
“我有两条路,任母妃和太子选择。”
李琦抬起头来,一脸期待之色。而武惠妃则心头一颤,似是猜到了什么,低低道,“萧睿,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呀。”
“第一条路,请太子殿下下诏,罢免了我的军权,然后太子亲自掌握军权,率军南下救驾,两军夹攻之下,李琮叛军必溃败蜀中。一旦功成,太子就会因坚守长安、平定叛乱和救驾三件大功名垂青史,皇上虽有心废黜,但必然也会顾及天下人而……”
萧睿说完,神色淡然地望着李琦,默然无语。
武惠妃面色一变。李琦惶然起身,连连摆手,“姐夫,这怎么可以?且不说我这么做,诸将会不会心服——你是我的姐夫,是我这一生中最信赖的人,我怎么可以踩在你的肩膀上……”
萧睿默然良久,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继续道,“感谢太子的信任。那么,第二条路就是,我们逼皇上让位,太子殿下登基!”
李琦身子一震,颤声道,“姐夫,这……我们……”
“只要太子殿下心志不更,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做吧——不论如何,我定然会让你登上皇位……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需要——需要太子你的信任而不是猜忌。”
……
……
李琦默然离去。武惠妃没有走,她起身来盈盈站在萧睿的身前,神色变幻着,暗暗叹了口气,幽幽道,“萧睿,你告诉我,你是想扶植琦儿做个傀儡皇帝吗?”
“母妃,萧睿不敢。世事变幻至此,也出乎了我的预料。目下之际,只有琦弟登基称帝,我们这些人——无论是母妃你,还是我们萧家,才能得以保全……至于将来,请母妃相信,大唐始终是大唐,皇上始终是皇上,而我,始终是萧睿而已。”
萧睿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慨然起来,清朗的目光从武惠妃身上转移开去,投向了厅外。
武惠妃显然并没有接触内心巨大的惶然,她几乎跟玉真一样,都认定了萧睿必有借机夺权篡位改朝换代之心。而事实上,不仅是玉真和武惠妃,怀有这种“心思”的人还有很多,包括章仇兼琼和裴宽等一些大唐臣子。当然,还有郑陇以及李嗣业这些萧睿嫡系的将领。
“哎,不管将来如何,你总要保住我们母子的性命便是……”武惠妃心情变得非常复杂,黯然说了一句,落寞地拖着华丽而长长的霓裳宫裙离去。
望着武惠妃落寞而婀娜的背影,萧睿不禁苦笑了一声。
自己有当皇帝的心思吗?萧睿暗暗问着自己。扪心自问,时至今天,要说他对皇帝和至高无上的皇权毫无觊觎之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