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有秘密,自然坦荡不起来,自然多疑。白选没有争辩,只是笑笑。覃乐见她不接话,笑得眼尾细纹绽开如花蕊舒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世上谁还没个秘密?”
神色微僵,又迅速恢复浅笑模样,白选把玩手中滑腻如美人冰肌玉肤的白瓷小杯,轻声问道:“覃夫人,您不用拿梅将军来与我比。我比不上她,也从来不想和她做比较。您到底想说什么?是让我离开白璧无瑕吗?”
“不”覃乐忽然横过大半个身子,凑近白选,神秘兮兮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这个世上最希望你能与小少爷不离不弃的人”
覃乐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白选能清晰看见她的瞳仁并非深黑色,而是近乎于黑色的极深紫色。她的笑容因故作神秘而显得有几分诡异,虽仍然典雅秀逸,但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白选下意识仰了仰头,离她远了些。
“别害怕。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最普通的普通人。若不是无瑕的母亲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会选择对无瑕最好的道路指引他去走。”覃乐低语之声越来越像梦呓,她的神色忽然变得呆滞,涩声从喉中吐出一句话,“你死,他死;你活,他活。死生……”
白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叫“你死,他死;你活,他活”?难道说自己的死活还会影响到某个人?是“他”还是“她”?“死生”二字后面又是什么?
白选不禁屏住呼吸,尽管想说服自己这位覃女士看上去有点不正常,但仍然不由自主地渴望听完她这段云遮雾罩般的话。
哪知覃乐凝滞的眼神蓦然又变得灵动鲜活,她轻轻摇着颈项,银白发色带出道道炫目流光,满面无辜地问白选:“呃……刚才我说了什么?”她又紧接着说,“我是个半吊子预言师,虽然曾经精准预言过末世黑潮的来临,但没有预料到元学森居然不是病死而是被毒死的。所以我说的话,你不可尽信。”
是否也不可不信?白选研究着覃乐认真的表情,想看出她此说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一直一直看着覃乐,一直一直不说话。她神色是平静的,没有任何冷漠冷淡冷若冰霜之色。
覃乐微侧过头,缓缓站起身,望着另一个方向说道:“女王之威竟凌厉至斯,哪怕你还这么年轻。请容我先行告退,我对你那位女修奴仆很感兴趣。”她走了两步,却又站住脚转身对白选嫣然微笑,“如果我是你,就会问问那名女修,她那只小葫芦是不是还有一只?”
白选一怔,随即眯缝起眼望向独自坐在人群边缘的岳冰。同行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冷落岳冰。只是今天座位不同,岳冰的身份注定在这儿找不到同伴,此时正孤孤单单独坐一隅,手托香腮望着大嚼大喝的猛犸出神。
不过相比岳冰是否藏了私,白选对覃乐更感兴趣。直到白璧无瑕拿着酒壶回转,她还凝望着覃乐出神。白璧无瑕喊了她两声,她才说:“能给我讲讲覃夫人的故事么?”
“覃姨?”白璧无瑕立刻紧张起来,“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话?你不用理她,她这个人是极好的,就是偶尔言语不着调。”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白选扭头打量白璧无瑕,看出他的强装镇静,不由猜测,“她先对你说过什么吗?”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现在事情不少,我能处理的绝不让你烦恼。”白璧无瑕信心百倍地说,“覃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这能代表我母亲的态度。母亲发了话,父亲一般不会驳回。只要二老愿意,我有把握能让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他蓦然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有一种法子,可以让你的寿命大大延长。”
白选不禁心动,挨近他问道:“什么办法?”
白璧无瑕犹豫片刻,张望左右并没有任何妖族在旁,直接贴在白选耳边说:“只要你我相结同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