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亦是充满了敌意:“所以,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小三了?那天咱们三个还一起去看电影来着呢,我说你们是不是背地里责怪我太不识相,作为一个职业女配还要死乞白赖地占着女主角的位置啊?你们那时应该是巴不得被我发现吧?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的迟钝耽误你们俩了!”
她皱着眉头,一副委屈重重地望着我:“小淳,你别这么说,我们……”
“我们?”我笑着站起来,被我生硬扯开的肌肉一阵一阵的痉挛,“你可真有本事啊,以前的事算我安雅淳识人不清是个睁眼瞎,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结结实实地泼了她一身咖啡,从头淋到下来,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而她却呆若木鸡地坐在那,似乎没法对这样的状况作出反应。
不管她的表情,她的回应,我转身不再看她,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依然刺痛,大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伤害她却无法让我轻松。
咖啡厅的周围全是落地窗,阳光把洁白的大理石照得光可鉴人,而我,便一眼发现了
那个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
光线很好,所以我清晰地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他的脸上乌云密布,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我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并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加清晰起来。
我机械的向他走去,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看他。
我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艰难,之前一直奢望他回头的渺茫希望在我走近他时,逐渐灰飞烟灭。
我站在他面前,倔强地抬起头看他:“你是想为你女人报仇吗?”我翘着嘴角,笑语晏晏地说道。
“安雅淳,”他拉着我的手腕,那只手上青筋突起,是他典
型的男性特征。我记得他的手掌干燥而宽大,握着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他手上的劲有些大,捏得我泛疼,声音清冷比以前任何责备我的时候还要严厉冷酷:“你过分了。”
我的心陡然间沉了下去。我终于明白,男人在这方面要狠得多。一旦他不爱了,你就该彻彻底底的卷铺盖走人连根头发丝也不应该在他面前出现。
“方重衍,”我从来不这么叫他。
他的表情顿了顿,狭长的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冷漠。
“被咖啡弄脏了可以洗,可是被弄脏的感情却是能让人恶心一辈子的。”我低声说道,“你们两个恶心我,难道还要我祝福你们不成?”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他捏得更紧,捏得我痛心彻骨。
“去道歉。”他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严肃冰冷得像是丢给下属的命令。
我毫不示弱地瞪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
“你……”他生气的时候,眉头会皱成川字形,不过现在他横眉倒竖的模样,倒让我觉得很是销魂。
我嘲讽地望着他好看的眼睛:“这么紧紧抓着我是舍不得我吗?”
他果然立刻放开我的手,默默退开一步,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我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倒是自觉,这次会谈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你打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望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你够了。”他越过我,径直往我身后走去,不带一点留恋,不带一点感情。冷漠如他。只是三个字,却已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我没办法理智,我无理取闹,我怨恨他们,我憎恶他们,我恶心他们,可是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认为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他们。
我们爱着的时候,他亦牵着我的手,许诺我的与子偕老。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能够清晰地数出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