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话,貌似在说我与三弟……”
张妈紧忙回道,“二少奶奶别多心,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之言。”
杜若锦却缓不过那口气来,说道,“你自己说是随口之言,可是叫外人听了去……”
张妈这才知道自己嘴快,说话惹了事,忙向杜若锦赔不是,说道,“二少奶奶您别生气,就当奴婢这张嘴没遮没拦说话没个准头,其实,其实奴婢就是想说……”
说着这话,便到了大夫人的房间门口,张妈止住话,冲着杜若锦善意一笑,杜若锦心里的不快才慢慢散去,可是疑惑却仍旧盈在心头,既然张妈是这么看待这件事,那么大夫人呢?她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杜若锦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待见到大夫人,大夫人客气得叫她坐下,又叫张妈端来了茶果,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无异样。
大夫人手里握着一条绣了雏菊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手背,说道,“沉香,你那雍云楼现在名声响了,想必这个月收入不少吧。”
杜若锦送了口气,谨慎回道,“还好。”
“沉香,你看这一座不成样子的酒楼你都能叫它起死回生,想必另外两家勉强说得过去的酒楼也不在话下吧?”
杜若锦这时才明白过来,大夫人是要叫自己再把另外两家酒楼一同承包了去,所幸她在家只收每月的租钱,还是比这样费心劳力入不敷之的划算,可是杜若锦心里也有杆秤,这雍云楼生意如火如荼,争相效仿的酒楼也拼不过它,每日进账数目可观,杜若锦算过,自己便是每月单雍云楼一项的收入便抵得过给高家一年的承包费,剩下的全都进了自己荷包,花销之处又少,她攒下的银两足够了。
杜若锦沉吟再三,还是斟酌字句给推辞了,大夫人起初由失望变成了恼怒,杜若锦临出房门时,看见她的眼神都不寒而栗。
可是大夫人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当日下午,她便寻了由头,将绿意叫了过去,让张妈狠命得打她耳光,杜若锦听说后气不过便寻了过来。
只见大夫人坐在椅子上,状似不以为然得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丫头而已,竟然敢不听招呼?别忘了,这是在高家,高家还没有丫鬟婆子说了算的时候,在高家,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给我听着,否则,谁也别想在高家讨了好去。”说完又令张妈下手痛打绿意。
绿意痛得直哭,杜若锦气极,当即脱口而出,说道,“不就是为了那两座酒楼的事吗?我应了就是,你又何苦要为难绿意?左右只是两间酒楼,雍云楼我既然能经营好,也就不差那两座,但是你既然我要应下来,我也有个条件。”
大夫人当即命张妈住了手,面露出期待之色,说道,“你说……”
“不要再为难绿意,别管是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否则我与高家的契约随时解除。”杜若锦的话里没有提及残歌,因为她知道,残歌有武功在身,保护自己是决计不成问题的。
大夫人当即拍板说道,“好,我便依你。张妈,去我房里将那两份契约书给拿出来。”看那态势,大夫人是料定了杜若锦一定会签契约书。
当天晚上,在众人面前,杜若锦与大夫人签了契约书,回到墨言堂,杜若锦气怒不已,绿意在一旁小心翼翼得,不断抽泣,低声说道,“二少奶奶,都是绿意不好,又拖累您接了那两份酒楼。”
杜若锦无奈叹气,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绿意,你该认真考虑一下,到底是否要嫁人的问题。”
绿意微怔,低着头不说话。
次日,杜若锦带着绿意、残歌去了另外两座酒楼赚了一圈,那两家酒楼位于繁华地段,每日里来往的客人即便不算红火,也没有热别差,杜若锦知道,这两座酒楼如果运作得当,只怕会比雍云楼的生意要好的多。
杜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