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死了,他死了……”
杜若锦手里紧紧握着铁棍,如临大敌一般,全力就朝那个人挥去,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那老二防备之下举手便握住了铁棍夺了去,扔在地上。
那老二狰狞笑道,“他死了,爷们就更饶不了你,现在就是看你到底是乖乖得脱了衣服,让爷们乐呵乐呵,还是……”
就在这时,老马头从外面打水回来,看见那两个歹人,大喝,“快滚开,你们如果敢伤了二少奶奶一根手指头,高家饶不了你们的。”
那老三看起来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伸脚踢起铁棍,那铁棍直落在老马头的脑袋上,铁棍应声落地之时,那老马头也倒下了,临死仍然瞪圆了眼睛,似是死不瞑目。
杜若锦悄悄用手摘下那根金钗来,心道,如果非要受辱。那不如将预备给高良辰的毒药,给自己服下了。宁死也不肯被这么两个人染指,杜若锦也暗暗心惊,自己怎么也效仿起古代女子,宁要名节,舍弃生命?
现在想来,留着生命被辱名节,竟是比死还需要勇气的。
杜若锦脑海里浮现出高墨言的音容笑貌,苦笑叹道,“罢了,罢了,原本就是一场命运的变故,自己又有什么舍弃不下的呢?死了,一切就会全部忘记了……”
杜若锦隐隐在祈求,高纸渲,此刻你在哪里?如果你知道,我便这么惨死,你会不会后悔自己独行?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里握着金钗,只待拨动机关服下剧毒,绝望得闭目,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阵笛声,从远及近,竟是迅速异常。
杜若锦倏地睁开眼睛,她知道,定是高纸渲,定是高纸渲来了,他还是寻来了,在自己最为危急的时刻……
就在见到那一身白衣站在庙堂门前之时,杜若锦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杜若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车厢里,杜若锦环抱着双臂,似是在找寻一些安慰,慢慢掀开车帘,发现高纸渲驾着马车疾驰而行,雨仍旧下着,高纸渲便在雨中驾着马车,任雨水顺着发梢落下。
杜若锦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好干,说话间竟是低哑不已,“外面雨大,你先进车厢避避雨,等雨小些了再走吧……”
前面的高纸渲似是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回身,只顾自己驾着马车前行,可是杜若锦知道,他定是听见了自己的话,否则那微滞的身形又是因何而来?
杜若锦慢慢将身子缩了回去,双手抱膝,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又冷又饿,有些吃不住劲了,伸手将一床薄毯揪过来盖在身上,仍是抵不住寒意。
杜若锦猛然间想起,自己在马车里都这般冷,高纸渲在雨中会是什么滋味?又急又怒之下,伸手扯开车帘,喝道,“高纸渲,如果你再不进车厢里来避雨,那么我马上就跳下车去。”
只见高纸渲手中缰绳一扯,马车立时停下,杜若锦身形不稳,一下子便摔了进去,隔着被褥倒不痛,心里暗骂了高纸渲几句,便见高纸渲钻进了车厢里,因为身上还滴着水,便坐在车厢的最外边。
杜若锦看了他几眼,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血迹,于是出声试探问道,“庙里那两个人……”
高纸渲淡淡说道,“死了。”
仿佛便是在杜若锦料想之内,倒也不曾惊讶,问道,“那么老马头……”
“我已经将他的尸身埋了,待到回到高家,再叫人来将尸身带回去厚葬吧。”高纸渲的声音清冷,眼睛一直没有往杜若锦这边看过来。
杜若锦试探说道,“我以为你独行,说不定早就进了益州城……”
高纸渲说话似是滴水不露,“二嫂毕竟是一介女流,老马头年岁又大了,纸渲不放心,又折回来看了看……”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安然多了,又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