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给自己点信心呢?”
高良辰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拉着杜若锦的衣袖,怯怯得问道,“当真如此?我便能做到?”说罢,又苦笑了几声,叹道,“我高良辰没有那种命,我竟然还想做这等设想……”
杜若锦听到这里,又气又恨,真想说一声,“你难道是林黛玉穿的吗?怎么自怜自艾到这个份上?就算是林黛玉,说话刻薄也没叫别人讨了好去。”
心里气归气,这些话始终是不能说出口的。正在这时,门外敲门声,杜若锦只以为是阮真回来了,没有料到竟是高纸渲回来了。
杜若锦迎上前,问道,“可是找到那混帐了?”
高纸渲手中玉笛轻挥,脸上现出几分得意,说道,“有我高纸渲出马,想必解决不了的事情还不多。你看,这是什么?”说罢,就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杜若锦,杜若锦接过来一看,原来竟是秦冠西写给高良辰的休书。
杜若锦看完了后,便递给了高良辰,高良辰差点又哭出声来,杜若锦没好气道,“为什么只允许男人给女人写休书,难道就不能女人给男人写休书吗?凭什么女人就要逆来顺受?”
高纸渲望着她,淡淡说道,“如果你想那么做,那么最支持你的人,你猜会是谁?”
杜若锦听见高纸渲的话,生怕高纸渲再往下说下去,让高良辰察觉出任何端倪来,正待岔开话题,却发现高纸渲早已别过头,没有再朝杜若锦看过来。
那背影分明是带了若干的寂寞,否则那寥落的身影怎么会如此凄然?
那身影分明是带了诸多的隐忍,否则那孤单的背影怎么会如此悲怆?
或许,谁都有不能自主的时候,不是想要将深情藏起吗?倾心而出的感情,怎么能轻易就能藏起?那情不自禁的流露,才是最令人回味和感动的……
高纸渲,可是你我终究是一条不归路,是你能将使命放下决然与我在一起?还是我能弃安然随你一起浪迹天涯?
这般想着,心里似是有泪流过,酸酸涩涩的,眼睛里的湿润最终在苦笑中消失殆尽,别了,别了……
高良辰还拿着那纸休书,似是不甘那般羞辱,杜若锦缓了心情,百般劝慰,才叫高良辰绝了自尽的念头。
高纸渲转过身,状似轻松地说道,“既然事情料理妥当,我们现在带大姐回家吧。”说完,又加了一句,“连夜便走……”
杜若锦看得出,高纸渲说得很轻松,可是必定是藏着极大的风险,否则也不一定便急着连夜上路,于是也紧忙说道,“好,我去跟阮真告别,我们马上启程,早一点回高家,早一点安心。”
杜若锦与阮真辞别,阮真叫人备好马车,杜若锦为恐秦家寻蒋家的麻烦,坚持不肯坐阮真备好的马车,阮真没有办法,又只好叫人去街上雇了一辆马车,几人随即离去。
已是深夜,那车夫似是惊怕,不敢将马车再往前赶,高纸渲让他在一边坐着,自己驾了马车,绝尘而去。
杜若锦在车厢里,犹未入睡,身旁的高良辰似是不能承受今日的变故,低头垂泪许久睡了过去。
杜若锦时而撩起车厢,看看外面,漆黑一片。杜若锦却没有丝毫的惧怕,这究竟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驾着马车的那个人是他吗?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直到马儿受不住累,终于慢下速度来的时候,高纸渲勒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杜若锦看高良辰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从她身边过去,下了马车想透透气。
高纸渲倚在一棵树上,明知杜若锦便在身边,也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杜若锦苦笑,高纸渲,你究竟想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我?
是前日的客气温和?还是昨日的刻意回避?还是如今日这般,将自己视作空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