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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虽只是皮肉伤,但血流了不少,所以身子暂时有些虚弱。”老军医收拾好医具,看了看桑珏一脸担忧的神色,宽慰道:“将军放心,待老夫替郡主熬几副药补补,好生休养几日就会痊愈的!”
“辛苦您了!”桑珏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贝叶送老军医。贝叶将老军医送至门外,回身看了看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说道:“将军,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桑珏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那属下就在门外候着,将军有何吩咐支会属下一声就行了!”说罢,他转身退出屋内,轻轻将门板合上。
贝叶出去后,桑珏脸上努力维持的冷然和平静霎时间瓦解。桑珠苍白的脸令她钻心一般地痛。她颤抖着握住桑珠冰凉的手,轻轻地放在脸颊,感受着那丝微弱的体温。泪水无声地自玄铁面具后滑落,颗颗带着无尽的愧疚与深深的自责。
这双冰凉柔弱的手曾经那般的温暖,总是温柔地拥抱着她,守护着她。而她却从未能好好地保护她,一次又一次看着她受到伤害……“对不起……对不起……”她将脸埋在桑珠的手心,放任泪水拼命地流淌。这一刻,她只是个无助的孩子,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不安,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哭?”虚弱的声音宛若游丝,忽然飘过她的耳畔。她猛然一惊,抬起头来,望见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正饱含疼惜地望着她。“姐姐……”玄铁面具下挂满泪痕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欢喜。
“我一直都听见珏儿在哭……”桑珠静静地看着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轻轻说道:“原来……不是在做梦!”桑珏心头一酸,泪水越发汹涌。她伸手拼命地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完:“对不起……都是我……是我害了你……”这一年来,她一直深怀愧疚和自责。当初若不是因为她,桑珠也不会被人掳走。是她没有保护好她,害她受了这么久的苦。而今,她的命也差一点断送在她的手上!
她全身颤抖着,为自己今日的可怕行径而感到后悔。若是稍有差池,失去了姐姐,她真的不敢想像……“傻瓜!”桑珠伸出手,抚上她湿冷的脸颊:“我比谁都了解珏儿……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姐姐……”“你什么都不用说……若不是你,现在我也不可能还活着……应该是我连累了你啊……”
“不!不是!”桑珏摇头,紧紧握着桑珠的手泣不成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看着桑珏自责难过的样子,桑珠轻叹一声,眼底也泛起了阵阵湿意:“傻瓜……为什么你总是要将所有的负担都背在自己身上……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为别人牺牲……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人心疼?”
桑珏只是拼命地摇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伏在桑珠的床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紧紧握着那一抹温暖,将心底所有的脆弱都用眼泪纵情地宣泄了出来。桑珠伸手轻轻地揽着她,温柔地拍抚着她颤抖的脊背,任她尽情地流泪。她知道,她一直咬牙维持着坚强,一直活得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实在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耳边隐约传来一阵低低的叹息,似心疼又似无奈。有一双手,温柔得如羽毛般轻轻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那样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心动了她。
“姐姐……”桑珏下意识地将脸凑近那双手,贪恋着那双手的温柔。隐约间,一股淡淡的清雅幽香将她环绕。意识在一瞬间猛然惊醒,她倏地睁开眼,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烛火温暖的黄色光芒充斥着整间屋子。一抹俊逸挺拔的人影无声地站在她面前。银色铠甲上沾染着点点风尘,漆黑如瀑的长发有丝凌乱地遮掩住了他的半边脸庞,看起来有些疲惫憔悴,却依然俊美得令人心悸。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