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也摸不准夏局长会不会被一击毙命。若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那就糟了,更何况,她妹子萧若若还在夏局长手中,如此一来,不如帮夏局长渡此难关,来个使功不如使过,相信姓夏的下一步该知道怎么做。
说来,萧依依有这些顾虑,归根结底,还是他和薛老三真正是萍水相逢,连熟悉都说不上,若真是老友,她才不会替姓夏的考虑这许多呢。
不过,她到底是女人,天xing记仇,心眼可是比针眼大不了多少,便是给夏局长说好话,中间也夹了刀子,说什么因为被抢的东西被夏局长追回,才弄了这么个感谢宴,可眼下可是严打风声最紧的时期,那抢包的蟊贼该是长了个什么样的胆子,才敢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噢。
夏局长额头的汗水早由溪流成了瀑瀑布汗,嘴上却是不慢,“是是是,萧记者就是太客气了,为人民服务,本来就是我们应当应份的职责。”说完,一双小眼睛望着萧依依,满是哀求。
“噢?没想到我地面上蟊贼这么猖狂!”
韩工权冷冷扫了夏局长一眼,显然,他听出了萧记者的话里话。
其实,他韩局长何等人物,早就瞧出了夏局长和萧记者等人的不对付,他方才故意调侃说没想到夏局长还有如此文绉绉的朋友,就是在给萧记者递梯子。
若是萧记者要往死了整夏局长,则必然会告状,而他韩某人少不得要卖太子爷一个面子,拿夏局长开刀了,反之,若是萧记者有眼se,识进退,则大家都不用扯破脸,好在情况正如他韩局长期望的,萧记者果然有眼se。
不过,纵是如此,他少不得给夏局长个下马威,不然薛家太子的面子岂不是太轻飘了。
“夏正同志,我看你不是夏正,简直是瞎整,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人的地面上连小偷小摸都快成传说了,你的治下,居然还有人敢当街抢包?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还有,你自己都说了为人民服务是应当应分的!怎么又大摇大摆吃上别人的吃请了,我看你心里头纪律那根弦,压根儿就不曾半刻绷紧过,你回去给我写份检讨,下次的全局干不掉大会上,你要做检讨,深刻的检讨!”
韩工权义正词严之下,夏局长的脑袋都快点成小鸡啄米了。
虽然挨着骂,可夏局长心中却是庆幸无比,知道眼前的这关算是勉强淌过来了,可这庆幸却是九死一生换来的,他实在不想尝第二遭,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再不跟记者打交道了,这帮人接触范围太广了,随便一个跟包的,来头就大得离谱,那以后再来个敢坐桌子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一番风雷,竟然如此收场,谁也没想到!
薛向去后不久,那位夏局长更是当着她的面儿,自捆了俩耳光,又喝干了一瓶茅台当赔罪,稍后摇晃着身子,去打了电话,没等多久,萧依依家里就来电话,说是萧若若已经全须全尾的回家了。
听到这消息,萧依依也彻底惊叹于权势的魔力了,原本作为一个有理想的记者,她是万分憎恶绝对的权力的,可经此一遭后,她竟对权力生出了几分仰慕。
回家的路上,秋风浩荡,灯光悄然,四个省报的美女记者,个个喝得大了,勾肩搭背地,大声嚷嚷着平素关起门来,都得小声说的话题。
“啊哈,萧依依啊萧依依,保密工作做得够专业的啊,我说怎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全看不上,原来是早盯着太子爷了,唉,真是羡慕死我了,死妮子,还是你有福气噢。”
“就是,就是依依姐也太不仗义了,有好果子竟然独吞!”
“独吞,我里个天啊,小佳,我原以为你文静娴淑,没想到你内心竟是这样的狂野,独吞,你当依依的男人是苹果啊,要不分你半个,你俩二女共侍一夫?”
三个女孩叽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