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裴家怎么会接受你?”夏臻霖冷笑,“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她举起双臂抵挡他。
他轻松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头逼近她,唇离她的唇几乎没有距离,这样的距离让她心跳加速,几乎不敢呼吸,巨大的压迫感像是一张不透气的密网笼罩住了她。
“裴蕴就这么好?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他眼睛如冰棱,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呼吸与她的呼吸纠缠,这距离近得暧昧。他身上散发的味道直往她的毛细孔窜,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不能抵挡他的味道的入侵。
这句话带着的酸味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叶琨不敢说话,他的唇离她那么近,她怕得无法开口。
他突地压了下去,滚烫的唇擦过她的唇,她慌得立刻用手肘顶开他的胸膛,趁势离开他的范围。
“你太过分了。”叶琨用手背擦自己的唇。
夏臻霖却是耸耸肩,外加一个无赖的微笑:“又没亲到。”
叶琨转身仓促地离开,趔趄了一下,她低头扭了扭脚,赶紧冲过了马路。
手机铃声响起,夏臻霖看了看屏幕,是张琳琅的来电,这才想起今晚要和张琳琅约会的事情。
法国餐厅环境优雅,莹白色的葡萄酒散发水果味的香气,银锃锃的刀叉搁在软软的天鹅绒布上,菜色精致,甜点诱人,对面的张琳琅娇美如花,一切都无可挑剔,但夏臻霖的心情却无法松弛下来,他脑子里盘旋着白日里裴母对叶琨说的话。
裴蕴就那么好?想到叶琨和裴蕴在一起的事实,不知为何的,他不能平静。
用完餐,张琳琅提出留宿夏臻霖的小别墅,夏臻霖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是这晚,夏臻霖没有心情碰张琳琅。
“臻霖。”张琳琅洗浴完毕,着了一身单薄的黑色真丝睡衣,主动坐在夏臻霖大腿上,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娇声在他耳畔,“你是怎么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你不想吗?”
夏臻霖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子:“我抱着你睡。”
张琳琅的眼眸闪过失望,夏臻霖已经许久没有碰她了,她敏感的神经经不起撩拨,转而便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你讨厌我了?对我不满意了?还是在外面吃饱了?”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夏臻霖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最近没什么兴致,也许是工作压力比较大,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好好补偿你。”
张琳琅的脸微红,低头轻轻地将发丝缠在手指上,她再单纯也看得出夏臻霖心里藏着事。
晚上打了雷,张琳琅睡眠很浅,一听到异声便被惊醒,她看了看身旁的夏臻霖,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手指轻轻地沿着他面部坚毅的线条而下,摩挲着他的下巴,正觉得甜蜜安心之时,却听到夏臻霖低声说了什么,她耳朵贴近他的唇,清晰地听到他说的两个字。
叶琨。
张琳琅震惊,像听错一般愣住,她对叶琨两个字很敏感,每次父亲张意笑嘻嘻地提起这两个字她就有轻微的反感,而这次,却是在夏臻霖的梦话里出现了这两个字。
震惊,疑惑,难受统统向她袭来,她有冲动狠狠摇醒他,质问他在做什么梦,为什么会喊出叶琨的名字。
但她克制住了冲动,再度躺回他灼热的怀里,手臂轻轻搁在他的胸肌上,眼睛盯住他薄如刀刃的唇。
幸好,他没有再喊出那两个字。
也许是她听错了,她的夏臻霖怎么会在梦中喊出叶琨的名字?一定是她听错了。
而这句呓语像是魔咒一般将张琳琅困住,她几次想问夏臻霖却又不敢开口,冥冥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告诉她别去探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