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又出甘棠意料之外,顿然道:“魔母与三邪子自当年一役之后,未闻再现江湖,要探其下落,恐怕很难了!”
甘棠毫不放松地道:“所说‘魔母’与太夫人同一姓氏?”
“不错,她在甫出道之时,人称之为‘四绝女朱蕾’!”
“会不会隐姓埋名,潜居纳福?”
“这一点者身无法臆测!”
林云义形于色地道:“兄台,小弟誓要为作一效微劳,只要什么‘魔母’、‘邪子’仍在世间的话,无论天边海角,挖也要把她挖出来!”
甘棠心中一凉,难道自己的猜度措了,太夫人根本不是要找的人,否则林云决不会大放厥词;但,姓朱,一母三子,天底下有这等凑巧的事?
显然,他的这一步棋失败了,不管对方是实情也好,故意做作也好。
甘棠不得不应道:“林兄热诚,令在下十分感激!”
林云打蛇随棍上,略显讪讪地道:“兄台可肯下交小弟这个朋友?”
甘棠心念一转,道:“固所愿耳,不敢请耳!”
林云喜之不胜地道:“既蒙不弃,你我从现在起兄弟相称!”
太夫人开颜一笑道:“云儿,你看少主多大年纪?”
林云一眨眼,道:“还没请教贵庚。”
甘棠不由怔住了,该如何说呢?自己现在戴的是中年面具,但真面目却又被那留牡丹柬的识破了,对方当然知情,想了一想之后,扯落面具,道:“你看我有几岁?”
面具扯落,露出了美如冠玉的面庞。林云为之一呆。
太夫人乍见甘棠的真面目,神色大变,久久不移动目光。
林云喜孜孜地开口道:“贵庚!”
“十九!”
“啊!我二十,你得称我为兄,好一个弟弟!”
甘棠面上一热。
太夫人自了林云一眼道:“你太放肆了!”
林云一噘嘴道:“未来如此,贤弟你说是吗?”
甘棠尴尬地道:“当然,我早已称林兄了!”
口里说,心里却在想,一旦揭开你的真面目,那就真的够瞧了。
可是,另一个问题闪上了心头书,那旅邸窥探、皇陵约会,字条上面牡丹花为证的人是谁?林云所说的故友尊亲,照他解释,从友称谓,那么所谓敝友该与太夫人是姨侄的关系了,这事的确费人猜疑,对方是男的抑是女的?
林云忽地笑嘻嘻地道:“姨母。我这位贤弟刚才说了一件秘辛!”
太夫人慈祥地一笑道:“什么秘辛?”
“他听人说大表哥是剑道高手,想一瞧神技呢!”
“哦!老身叨云儿的光,叫你一声贤契,你听谁说的?”
一句话,使甘棠精神大震,如果借此引出大庄主一试身手,从兵刃上立即可以答复,天下使三刃怪剑的,谅来不会有第二人,当下立即应道:“是无意中听说的,不知确否?”
“他用剑不假,高则未必!”
“晚辈有幸一瞻否?”
“有何不可,云儿,叫你大表哥来!”
“是!”
林云疾步出厅,不久随同大庄主并肩而至。
大庄主手中倒提一柄连鞘剑,剑鞘比寻常的要厚得多。
第六章 义重如山
甘棠登时血行加速,牙龈咬紧,只待对方亮剑,如果是三刃怪剑的话,一切便已得到证实,他将不计后果,血洗这巨宅大院。
大庄主先向甘棠一抱拳,然后向太夫人道:“母亲有何吩咐?”
太夫人道:“施贤契要看看你的剑艺,你就施展一路吧!”
“母亲,这……”
“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