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压力,我第一次把工作当成事业来做,不象从前工作好象就是玩票似的。
工作特别忙,三天两头出差,好在顾培中工作也忙,所以他没资格抱怨我,日子过的平淡倒也很充实,只是晚上仍有噩梦缠绕,一会是那个小木屋一会又是那个破旧的厂房一会是我爸爸的笑脸,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了。
梦里醒来,常常会想,南措知道我爸爸死了,当年那些陷害他爸爸的人全部进了监狱,而我爸身后的那些人,陆续有人栽了,留下的不过也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他终于如偿所愿了,他大概会拍手称快吧。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我妈似乎也渐渐走出伤痛,愿意出去活动出去结交新的朋友。
而南措没再找过我,再碰见他还是在好几个月以后。
那天下着雨,我和顾培中去看肖安的儿子,小家伙六个多月了,特别可爱,光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我做了孩子的干妈,顾培中抢着做了干爹,看着肖安家软软的小肉球,每次抱着都不舍得放手,顾培中笑我母性大发,我心里头一回生出想做妈妈的想法。
一个晚上听着肖安聊家常里短,从婆婆说到小姑现七大姑八大姨,出来就已经晚了。
顾培中牵着我的手,突然问我,“当妈其实也挺好的吧。”
我向来是实称的孩子,直点头,他只是笑不说话。
“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似的。”
他还是只笑不语,我说不说拉倒。
“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当爹妈呢?”
我快走了几步,“不知道。”
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脚都累酸了,车子停在商场的门口,要走上好长一段。
顾培中蹲在我跟前,“上来,我背你。”
我看了看周围,很晚了好象也没什么人,心安理得的让他背了。
一路都没人,到了停车场,碰两个巡逻的民警,两个人呆呆的看了我们几秒,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顾局,这么晚还散步呢。”
两个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人前还是要顾忌他的威严形象的,我很自觉的从他背上跳下来,顾培中又换上一贯严肃的面孔,指了指我们身后的巷子,“那边人多混杂,去那儿看看。”
想着平日里顾培中严肃正经的领导形象就这么彻底毁于一旦,我差点没忍住放声大笑。
“笑什么呀,没良心的。”
“明天公安局就会传遍你背着女朋友的消息。”
“传就传呗,背我老婆我怕什么呀。”
我直哼哼,“是谁在同事面前说我在他面前跟猫似的。”
确
“这是谁在背后黑我呢。”
“嘴硬吧你就。”
他突然低下头很温柔吻我,良久才放开我,问我“还敢说我嘴硬吗?”
我笑,“不敢了,快去开车。”
他过去把车开出来,让我在路边等他。
突然听到对面路边有开合车门的声音,我视线往那儿一挑,蓦然怔住。
车上下来的是南措,站在火树银花下,他清瘦了许多,半明前暗的变幻的光线里,整个看过去越发乖戾。
他站在那没动,冷漠的看着我,有恨有讽意。
我蓦的就想起我爸惨死的样子,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我走上前去在他眼看前站定。
“你恨我?可你没资格恨我了!”
他的表情很古怪,有些贪焚的看着我,转眼之前又变成了恨,整个人绷的紧紧的,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我说,“我爸死了,你以后不要再说楚家欠你的了,也不要说我欠你的,因为他拿命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