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就算她所有的下人可以为她证明死者死的那一日她根本没有出过门可是只要客栈的人证明她那天曾经出现在客栈里那一切的辩解都是白费力气。她该怎么解释他们的证词?难道说其实凶手跟他们兄妹长得一模一样?
她笑这真是个有趣的解释……或者她可以告诉王翰这世上还有易容术这种方法存在但是为什么别人不扮任何人偏偏要扮他们兄妹?这世上还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夫人该上堂了!”外面已经有人在催了看在她吕府二夫人身份上这儿所有的人对她都甚为客气。
但是客气不能洗脱罪名……
“实在不行你就把罪责推给我……”这是早上她与哥哥分开前哥哥对她说的话。他的确是不在乎罪名因为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逃走。对这个自小分别地兄长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而且由于他长眠了二十多年现在他们二人反倒是她比较像是姐姐。
有人这样关心她她的心里有点高兴但与此同时她也察觉到他们似乎一脚踏进了一个天大的骗局中。
她就那么好骗吗?这辈子似乎她一直在被人骗从小就一直被养父和养父的儿子骗好容易逃离了那个家她又被她一心爱着的那个人骗。她用尽她所有的能力与智慧帮那个人取得了大将军的位置。帮他打赢了无数胜仗结果得到了什么一个妾室的名分?让她像奴婢一样侍奉夫人居然还说是她地荣耀?这种荣耀她不稀罕她想要的白头偕老、相濡以沫、生死不离那个人呢?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吧!既然都是假的不如就相忘于江湖吧!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所有人在骗她的时候都对她说霜儿。我是爱你的、我是被迫的、你一定要理解……为什么到了那个地步他们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即使到了今日她还是无法理解男人究竟是怎样一种生物也许直到她死的那一日也还是不会懂……
“这个方向不是去大堂的啊?”突然现她越走下去……人就越少方向也与来时不太一样心中顿时警觉起来。“是夫人的一个朋友想在上堂之前见夫人一面。”衙役说道。
“谁要见我?”
“夫人去了就知道。”
从衙役地嘴里撬不出一个字她也只好认命地跟着他继续走下去不一时便到了一处屋子的门口。屋子虽小。但飞檐卷翘。建造的极为精美。像是给大人物准备的客房。
“夫人请进。”那衙役先行一步为她打开了门。
她走进去迎面却见一只蔼蔼香炉、香烟袅袅薄纱幔帐遮了半间屋。幔帐之内影影绰绰似有人影晃动。却看不清究竟有几个人在里面但至少有一人她看得很清楚因为他坐在幔帐之外就在她身旁三尺处。
“哥?”她疑惑地轻声叫了一下声音低得不令任何人听见。
江小轻坐在一旁双目紧闭恍若未闻。她顿时急了伸手想碰他忽闻幔帐之中传来一个僵硬嘶哑地声音:“夫人最好别碰他!如果夫人不想变成一个废人的话。”
听见有人说话她反而冷静了下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夫人的家仆轻功绝顶我们不过是用药废了他那身天下无双的轻功罢了于性命无碍夫人尽管放心。”嘶哑的声音继续慢悠悠地响起随着袅袅地青烟在无尽地绝望中升腾、回荡。
废了他武功还要她放心她地拳拢在袖子这种下面偷偷握紧。
“夫人也不必紧张只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便立刻放夫人回去。”
夜霜华面无表情地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是不会承认自己杀人的。”
对方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在幔帐后点了点头。
“请问夫人死者孟蝶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对方地语气突然间凌厉起来。
夜霜华道:“既然你们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与死者并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