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跳跃挺立,看似精彩,停马的瞬间却是沙土飞扬,显然驭马之术有些地方还欠缺,你只是轻轻带了缰绳,马儿不落半点声息的便停下了,可见那出众的骑术隐藏之深。”
青舞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这秘密不涉及他人,又何必追问太多?
‘红云’已是晏清鸿的天下,本想着等一切安稳之后,偷偷的去祭拜爹爹和哥哥,现在‘塞宛族’突然出手,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奈,一种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法安宁的无奈。
阳光从草原的尽头升起,红彤彤的,眨眼间跳出了绿色的平原,绽放了夺目的光芒,我迎着金色的光芒,“走吧。”
贺云崖刹那错愕,“去哪?”
“去一个现在能护我不被晏清鸿找到,不被‘塞宛族’骚扰的人那,现在只有他能暂时保护我。”
贺云崖的眼神猛的抽了下,我的手被一双大掌紧握,“小姐,不能去。”
他的手劲很大,捏的我生疼,他的动作僭越,那力道已失了方寸,“我绝不能让你去。”
目光停在被他紧捏的手掌处,“为什么?”
他有些不自在,很快的放开了我的掌,“小姐,您是不想去找易承烈?”
我噙着古怪的笑,眼神却冷,“这世间,除了易承烈谁又能与晏清鸿抗衡,谁又能在‘塞宛族’的追踪下护卫我的周全?最主要的是……”手心渐渐捏紧,手指愈发的苍白纤细,“除了易承烈,谁能让我报兄长之仇?”
他用力的摇头,“那易承烈是个阴狠之徒,他当初为了得到您,那些手腕也是毒辣非常,您去找他就是羊入虎口。”
“只怕未必。”我轻哼了声,“为什么不说是与虎谋皮?”
“有差别吗?”他眼中尽是不赞同的神色。
“有!”我淡淡回答,“谋不到,我输人;谋得到,兄仇得报。”
他依然是摇头,“这值得吗?”
“若为风翊扬,一切皆值得。”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半分他人置喙余地。
这两三个月,我虽告诉自己避世隐居是最好的选择,每当静夜沉思之时,我不自觉的回想与风翊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残留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不时侵袭着我的思想。
我修养着身体,也理过思绪,最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安心的过平淡的生活,我的心头一直都梗着。
残破之躯,不知哪日便殒,若不为他报仇,只怕真是死也不瞑目。
“风少将军不会愿意看到你为复仇赌上一切。”
“那我便亲自向他赔罪好了。”目极远方,声若飘渺,“这么多年,哥哥从未对我发过半分脾气,不知道这一次撒撒娇,是否便平安度过了。”
“贺护卫,此事我不想再拖累他人,你送莫公子他们回莫府吧。”早已打定了一切主意,我静静的做着安排。
“莫公子不会答应的。”
现在的贺云崖,似乎越来越不象护卫了,他不再只听从我的安排而不言语,反对的次数渐多,语气也渐重。
我笑着,脚步轻松回旋,“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话才出口,我已看到,那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白衫飘飞的人影。
笑容凝结在脸上,我除了摇头,还能做什么?
莫怀旻默然凝望,衣衫呼啦啦的飘飞着,紧贴着他的身体,修出颀长俊秀的身形,有那么瞬间,我恍惚了眼神。
有一个人,常常站在我的身后,用一双关注温柔的眼远远凝望,偶尔严肃冷然,只因为我的身体着想。
那飘动的白色,那发丝的轻舞,还有眼中明明不赞同,却以沉默包容的神情。
刹那失神
又刹那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