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已久的尿液,打着快意的冷战系着裤带时,正好与匆忙行进在上厕所的路上的陈锦撞了个正着。处男的腼腆和Chu女的羞涩让我们作出了同一个反应,我们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然后各自逃离。不同的是,陈锦跑的时候双手掩面,而我,则飞快地摆动着双臂,恨不得插翅能飞。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在与事故发生当场灯光气温相同的条件下,都尿不出尿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锦还没有忘记这次意外事件。而吴燕刚才那故意的一笑,是否又暗示着陈锦已经将我的糗事昭示她们寝室了呢?我不得而知。我也没有自投罗网地追问吴燕,陈锦为什么说我坏。无论答案为何,我都是自讨没趣。话题很快被我转移到了其它方面。
青春,无须多言 (5)
也许是因为村里和我同龄的孩子不多的缘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频频去找吴燕。我也渐渐发现了吴燕身上的许多优点:朴素,诚实,善良,没有学校里大多数女生所拥有的那种扭捏作态,也不像其他许多农村女孩那样泼辣。
我渐渐的熟悉了通往吴燕家那条石板砌成的小路,每一个弯,每一个拐,我都烂熟于心。
大伯大婶对我和吴燕的交往很是放心,因为吴燕在村里口碑极好,是出了名的乖乖女。而吴燕妈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她外出打工的丈夫的五弟,吴燕的光棍五叔那里,对我和吴燕的交往也毫不干涉。在大人们看来,我与吴燕在一起,无非是讨论些他们所不懂考试题目。
事情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那年,我十八岁,在吴燕那张吱嘎作响的小木床上完成了传统意义上一个男孩向男人的转变。那年,吴燕十七岁,她将生命中最宝贵的一抹红色记忆,永远地融化在她痛苦的呻吟和我滚热的汗水里。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炎热的下午,有两只蝴蝶在吴燕窗外飞舞,吴燕找来一根细长细长细长的棉线教我翻绳,我们的手不经意间碰在了一起,时间一刹那停驻,万籁俱静,我只听见自己激动的心跳和沸腾的血液快要燃烧的声音,我望着吴燕,吴燕也望着我,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丝毫恐惧和犹豫,我闭上双眼,缓缓地将头伸向吴燕,我感觉到一波热浪带着一股我闻所未闻的气息灼伤了我的脸,我笨拙地用嘴封堵住热浪的出口,我用力地吮吸着,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亲的|乳头,我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我像奔驰的骏马,从广阔的平原驰向高耸的山峰,在山峰之巅,我听见吴燕微微的喘息,我听见自己内心深处挣扎着的呐喊,我感到一阵口渴,我急切地寻找着一眼温泉,那里温暖湿润,那里四季如春,我将自己一头扎了进去,纵情地舒展着,我恨不能化作一股洪荒,滚滚东流。
事情进展得出人意料地顺利,没有出现诸如找不到门或找错门等等技术性问题,这对任何一对新手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因为在此之前,无论是物理课还是化学课,一到实际操作的时候,我就束手无策了。而这次,在没有任何老师的指导同学的帮助,没有任何录象文字资料可供参考的情况下,仅凭着我对童小飞家里他老爸的枕头下那几部A片的点滴记忆,以及对流传在校园间各种道听途说的残存印象,我就完成了自己从一个男孩向男人的神圣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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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燕还是一如往昔地沉默,空气在激|情退却后开始趋于尴尬。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和她那时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关系。我们说不上暧昧,对彼此也不是十分了解,我们仅仅接触了几天而已。没有谁诱惑谁,没有谁强迫谁,更没有金钱的交易和酒精的怂恿,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窗外那两只蝴蝶已经远去,炊烟又起,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