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蒋堂拉着她的手,急切的解释道:“你觉得呆在这里很有意思吗?每天呆在这里,被他们这些暴民当畜生一般的看待。完全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你没感觉到吗?我是感觉我都要撞墙了!”
“这个——我觉得,还不到时候吧。”宛兰敷衍道。
“你是觉得我刚才说话重了吧,这——如果丰年不阻挠,我也不去害他。这样总行了吧。”蒋堂想了想,“这样吧,我们明天晚上偷偷溜走,那家伙一定睡着了,如果醒了,就弄昏他。”
宛兰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里矛盾不堪。
“唉——你就是这般左右不定。”蒋堂咬牙说道:“你不走,我拖着你走!”
宛兰从他的手里松开自己的手,心里矛盾恐怕不是这个,而是突然担心出去之后的事情。因为出去之后,又得面对蒋府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犹如浓稠的暗物质,裹了一层又一层,她也慢慢融入进去,担心变得更黑。比起蒋府,她反倒不怕这些暴民,他们的恐怖也只是手段,而蒋府的可怕在于,在装潢富丽的外表下,那看不见未来的黑心。
她左思右想,徘徊着。月光慢慢升空,在这不豪华的猪棚上镀上银白的色彩,也给这两人披上了哀伤的白,让本来就猜不透的心思包装的更加神秘。霜栖月,月拢纱,纱罩心。
“我有点——不想面对大娘,还有蒋府。”宛兰低着头,看着那些猪头贪婪的吃着东西。“实话说吧,我有点怕。”
蒋堂缓慢走上来,就像温情画面所描述的那样——从后背抱住她,两个头相互靠着,用温暖传递着温暖。“我也明白,我也憎恨这个家,这个蒋府,我也一直反感我出生在这个家。大娘处处针对我们,把我们逼成这样,还要故弄她很有理。即使有花不完的钱,但是却买不来真心实意——就像现在我们相互抱着。”
宛兰低下头,没有拒绝,她不知为何总想着这个画面,是温馨亦是苦楚——在她的心里面,千亿一直挥之不去,不管伤心也好,开心也罢,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总是会像烙印一般铭刻着。所以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对不起蒋堂,也害了所有人。
可是这样温馨的感觉,心里却感到一阵奇怪的错觉,似乎后面拥抱她的是千亿。正要感到舒畅,却又回到现实。她有点身子发冷一般,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先从蒋堂怀里出来,回过头,直视着他,心里不停的告诫,“还是不要朝三暮四的好,这是蒋堂——这是蒋堂——”
“那要不——我们呢再想想逃跑的事情吧,有点突然了吧。”宛兰掩饰自己的纠结和小慌张,敷衍道。
“想什么呢?难道你想天天呆在这里。”蒋堂显得很不耐烦,气愤道:“给这些暴民做菜还不让,还来这里做——做这些事情——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我跟你说,即使大娘使尽阴谋我也没有这样的——这么的落魄过!”
“我也知道,不光你受委屈,其实我也有。”宛兰看着他冒火的眼睛,如实说出来,“但是这里——有我的一些设想,我想看看它的结局。你所知道的工会啊,平均分田地啊,其实就是我提出来的。我只是不大想看到如此有作为的明王陷入困境而已,也不想看到这个起义这么快消亡。”
“你——你——”蒋堂愤怒的摇晃着她;自己陷入癫狂,只是让她清醒,“你这个女人,你疯了吗?你居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去帮助他们这群穷光蛋——不,如果是穷光蛋还好,比如那大招,但是,他们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暴民,如大娘所说,还是一堆贱民。我们都被他们给整成这样!”
“我只是想改观下他们对地主土绅的看法,这两种人其实是可以很好相处的。”宛兰解释着这种美好的设想:“所以,我想看看我提的那些设想,走到了哪一步。如果能顺利的话,不也是我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