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踢到了费玉阳的大腿处,却仍不见费玉阳醒来,于是,又是接连数脚,终于意识到严重性,那人蹲下身子,正要摸费玉阳额头时,那忍者痛疼,面红出汗的费玉阳睁开了眼,最终不停的喊着难受,要喝水。
“娘的,洞里哪有水啊,等会儿老子再给你到山腰打水!”
“求,求你,水,好渴,好难受,我,会死掉,求你,求求你,我会乖乖的等着的,求你给我水喝!”又轻又细更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苦求着,那滚落的泪花可是货真价实。
“好了好了,老子今天大发慈悲,省得让你小子死在洞里,臭了我们的安身之所,更误了主子的大事,给老子老老实实的躺着,若敢离开山洞半步,老子管你是谁,定打断你的双腿!”一番狠毒的话过后,那人起身向洞外而去,却未回头看一眼,看来,这长久来乖顺的费玉阳着实令绑架者放心的很。
那人刚离开洞口,费玉阳猛然起身,更忍着腿上的巨痛,一瘸一拐,用尽全身力气向外大步走着,逃,快逃,他必须逃回京城,逃回家。
可是,从未离开过家,从未离开过京城的费玉阳的确躲过了那两人的搜山,更顺利的逃下了山,更聪明的摘了些果子揣入怀中,以备路上吃,还知道算计着吃,最好能吃到皇城,那样他便不会饿肚子。可是,却算错了方向,走上了一条离家越来越远向北的路。
没日没夜的逃出来三天三夜,不敢睡,不敢投宿,怕所有不认识的人都是恶人的同伙,实在累得不行困得不行,就找片小林子,或是找块可遮挡的大石、土坑的,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待猛然惊醒时,赶紧爬起来再跑。
那一身衣袍早已不见原来本色,更被树枝利石刮的惨不忍睹,白净的笑脸满是黑灰,束发的银冠不知在何时不翼而飞,只得从破衣上撕了一条,将头发草草束起,再往下看,一又蓝面布鞋早已磨露更现了脚趾头。这些都无法与眼下费玉阳最难以忍耐之事相比,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知响起了第几回,每次响起,他都会情不自禁的去摸自己衣袍,那里空空如也,果子早就吃光了,可是,却始终不见皇城的影子,他记得,当初没出来这么远才是啊,难道是没有坐车的缘故?只要她再用力的跑跑,兴许,只差一点点就回到京城,就会到家。他定要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再狠狠的大吃一顿,他要吃娘亲亲手做的醉鸭、酱排骨,还有米糕,还有?扑通一声,没了下文,过度疲乏、饥饿的费玉阳摔倒了地上,再没爬起来,就此昏死了过去,梦里他终于回家了,娘亲紧紧抱着他,帮他擦着脸,给他做了整整一桌子好吃的。
“吼吼!”
不远处传来风的吼声,令南宫俊逸不悦的说道,“它又发什么疯!”
低吼之声有了变化,南宫俊逸也感觉了出来,不过一个眼神,冷夜带人策马赶去。
待冷夜回时,马背上多了个脏兮兮的人,看身形与鞋子,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孩子被冷夜带到了后车上,神算子亲自为其诊治,更将一张挺俊的笑脸,擦了出来。而风,则抖动着满身精亮雪白的皮毛,鼻中不停的眦着。
雪儿轻笑,对不解的南宫俊逸解释道,“那孩子身上定是臭臭的,要不然,风不会这般!”
雪儿的解释换来南宫俊逸对风的嘲笑,怕脏就别乱叼东西。风怒,为了平熄风的怒气,雪儿有模有样的锤了南宫俊逸两拳,却被顺势带进了怀里,引得佳人娇羞轻斥,若得狼王极度鄙视。
仍是那灯火通明,酒醉糜烂之地,却掩盖不住后宅暴怒声声。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做甚,不如都死了去吧!”
“王爷息怒,奴才再安排下次截杀!”
“下次?还有下次吗?大好机会你们没能杀了他,还指望在京城附近杀了他,本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