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你缺钱吗?”
元载要狡诈得多,他说道:“下官不缺钱,够用!”
赵子良又看向李揆:“李大人,你缺钱吗?”
李揆回答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老臣并不缺钱”。
接下来赵子良又问了其他一些大臣,基本上都说不缺钱、够用,赵子良心里就不舒服了,敲着桌子问道:“诸位大人们一个个都不缺钱,都说够用,可你为什么在科举会试担任主考和副主考就要收取润笔费呢?这润笔费到底是礼部硬塞给你们的呢,还是你们自己索取的?是不是礼部不给你们润笔费,你们就不当主考和副主考,是不是你们不当主考和副主考,这科举会试就不能进行?”
众臣被赵子良说得都面红耳赤,各部尚书、宰相们当任副主考和主考收取润笔费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这个惯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每一次科举会试,他们在当任主考和副主考的时候都会收到礼部送来的润笔费,说实话,他们还真不在乎这点钱,但有人送钱过来,只有傻子才不会收下,反正别人都收,你不收岂不是不合群?
赵子良指着李揆问道:“李大人,你说,是不是不给润笔费,科举会试就进行不下去?”
“这个嘛当然不是,只是这已经形成了惯例!”李揆犹豫了一下说道。
赵子良冷笑:“惯例?本王看是收钱收习惯了吧?否则怎么会叫惯例呢?据本王所知,以往科举会试的主考和副主考由皇帝制定人选,这本来是公务,什么是公务?就是你本来就应该负责的事情,你已经拿了朝廷的薪俸了,可你却还要收钱才去干!既然不是不给润笔费科举会试就不能进行下去,那么李大人,你们礼部今年可不可以不给润笔费?”
李揆左右看了看,眼睛瞟了宰相元载等人一眼,但却没有从他们脸上发现其他的暗示,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可以!”
“好!”赵子良点头,对众臣道:“现在是本王摄政,科举会试的主考和副主考由本王来指定,这次会试本王会亲自担任主考官,至于两个副考官。太子殿下如果本王制定让当其中一个副主考,你会要收润笔费才肯干吗?”
李适讪笑道:“既然摄政王都不收润笔费,那本宫怎么能收润笔费呢?”
“那就这么定了!这次取消润笔费,本王做主考,太子当任其中一个副主考,礼部尚书李揆大人,你当另一个副主考,不过没有润笔费,因为本王没准备让礼部出这笔钱!朝会结束之后,礼部要迅速开始筹备科举会试的事情,半个月后准时开科考试!筹备科举会试的所需费用先欠着,开科会试正式进行之前本王会让户部把三万贯拨付到礼部的账面上,到时候你们再把拖欠的钱还给材料商人和办事的相关公务人员!李揆大人,如果礼部半个月之内没有把这件事情办好,本王就要拿你开刀了!”
李揆不敢不答应:“是,下官遵命!”
赵子良对其他人大臣们说道:“本王在这里给诸位敲一个警钟,现在不比从前了,从前皇帝惯着你们,很多朝廷官员占着茅坑不拉屎、办事不尽力不尽心,得过且过,或者怕出错而不作为,本王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诸位,这种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只要在本王摄政期间,就决不允许朝中有混日子、不作为、懒政的官员存在!御史台的御史们要行动起来,盯着朝中各部官员们和将军们,有这些不正之风的,要敢于大胆弹劾,不要怕,这是你们的本职,你们就是为弹劾不正之风、违法乱纪、执法犯法、为整肃纲纪而存在的,如果你们不敢于弹劾,那么你们还有存在的必须吗?不要辜负你们这个御史的称谓!不要辜负了皇帝、本王和大唐天下百姓赋予你们的责任和使命!”
御史中丞吴损站出来拱手道:“臣代御史台所有大小官吏向摄政王表态,一定牢记大王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