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和林匪石站在江裴遺的身後,面容沉寂肅穆,再往後,市局的一干刑警都紅著眼眶,圍繞著墓碑站成一排。
──吾兒唐爭之墓。
唐信單手撐在墓碑上,低著頭嘶啞說:「我唐信是個不負責任的狗熊,這十七年沒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可我的兒子是個英雄,小爭啊……爹來帶你認祖歸宗了!」
林匪石也輕輕地在墓碑上摸了一下,像是隔著生死兩別的界線,與對面的小爭握了握手,溫柔地說:「小寶貝,安心地走吧,不要再有執念了,別害怕向前走,再來一世,就不會再吃苦了。」
有幾個女警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她們本應該看慣生離死別的,世事本就諸多意難平,可是那種寧死也要反抗命運的悲痛壯烈實在讓人難過,共鳴似的,勾起了內心深處最濃郁的悲傷。
如果小爭會說話,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會是什麼呢?
──願你以後的天空永遠是蔚藍色,願你從此無拘無束,願你來世自由、百歲無憂。
江裴遺的眼尾微紅,對著小爭的墓碑鞠了一躬,然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墓園。
林匪石捏著他冰涼僵硬的後頸,低聲地哄:「哥哥,別太傷心了。」
「……我並不是覺得惋惜,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的選擇,雖九死其猶未悔,求仁得仁。」江裴遺閉著眼輕聲地說:「只是我每次想到,遭受這一切的還是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孩子,就覺得難以忍受。」
「人各有命,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像你在黑鷲臥底的時候,不也才二十歲出頭嗎?」林匪石嘆息說:「雖然這麼說很難讓人接受,可是世上但凡有罪惡存在,就有承受罪惡的人,那些流血犧牲的警察哪個是應該去死的?社會是一張織結的大網,而眾生平等,其實沒有什麼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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