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动了动,然后,便醒了过来。
凌展睁开眼,望见的是一片石壁,他坐起身环视四周,确定了自己是在逐日峰的洞府中。而洞外,正不断传来一阵阵说话的声音。他逐渐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猛然间想起一事,不禁低头向胸前等处看去,因为他想起,自己在昏迷的前一刻,刚刚被吕阁的鲜血淋了一头一脸,而自己现在安好的躺在洞中,定是有人好心为之,如果连沾满血污的衣衫也被换过的话,岂不是连身上的功法文字也被看了去?
不过一切看来还好,他低头时看到的虽然是整洁干净的衣衫,却仍是自己常穿的那一套,连一些边角磨损之处也一模一样,绝不会是被换过的,而且暗藏在衣衫内的储物袋仍是安好的护住了身体,这更让他放下心来。其实若是有法力修至高深境界的师长出手,只需以法力拂过衣服,便能将血污除去,不必行换洗之事,这等事便是他自己也是勉强可以做到的。他又抬手摸了摸面颊和脖颈,也干净得很,没有一丝一毫不爽之处。
确认了这些外部状况,凌展试着运转一下法力,发觉自己身上随着那拼死一拳耗尽的法力居然意外的全部恢复了。他跳下地来,将全身各处都活动了一遍,又将法力于经脉中周流一遍,然后试着转化五行劲力。可是就在法力流过头顶百会穴的时候,他猛然觉得头脑微微一胀,随后耳目五官的灵觉就变得敏锐起来。
他本想仔细查看身上的异状,又觉得此时并不合适,于是在确定了全身没有其他特殊情况之后,转而将法力运使到双耳之上,试图聆听洞外的声音,因为他醒来后很快就想到,自己在比试中将对手打死,恐怕门派之中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就此揭去的。
洞外传来的是两三个男子与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细听之下似乎是那女子想要入洞探视,却被几名男子阻在了洞外。那女子的声音和婉悦耳,可是凌展对这个声音丝毫不觉得熟悉。仔细回想下,他在这个世界上说得上熟悉的女子也就只有孙静一个人,以他与孙静的交情再结合她有些功利的性子,于此时来探望的可能性其实不大,而且这个声音也明显不是孙静的声音。
凌展迟疑了一会儿,下了石床向洞外走去,不管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他总要先看看再说。
他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脚步声,所以很快洞外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到来,有两位结丹弟子忙走入洞中向他迎来,阻住了他的去路。
两人见他似乎丝毫无碍的就这样走出洞来,不禁都是一怔,其中反应较快的一个人立刻醒过神来说道:“凌师弟醒了?身上可有什么不适之处么?可要再静养打坐一段时间用以恢复法力?”
因凌展在比试会场中昏过去的时候,场边的胡一刀立刻一边大叫着“徒弟!”一边冲了上去,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居然不是普通的外门弟子,而是一名元婴期长老的徒弟。
凌展看他的服饰应是主派之中的内门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多谢师兄挂念,我身上并无不适之处,似乎法力也已经全部恢复了,无需打坐静养。”然后他皱着眉头问道:“请问师兄,我昏过去有多久了?”
那人听了他前面的话,脸现诧异之色,道:“看来师弟得了胡长老的传授,道法修为果然与众不同,居然这么快便能恢复全部法力。恩…其实师弟昏迷的时间甚短,不过半日时间罢了。”
凌展听了他的话也是一阵诧异,首先,自己居然不想之前的两次经历百世梦境那样,要一连昏迷数天才能醒来;而且,自己居然只用了半日的时间,还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自行的恢复了全部的法力。到底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此时无暇细想,而是继续问道:“那请问师兄,门中对于我在比试中失手杀人之事要如何处置?”他醒来后没有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