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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早已斩断尘俗,似张潜这般记仇的,也当属罕见。
“可你知道他是设的什么计来陷害我吗?”张潜对无生子的反映毫不惊讶,修道人一旦看破红尘,杀子夺妻之狠都能一笔勾销,张潜自问难以做到,但这类没心没肺之人还真有不少,不过他杀杨继业也绝非只有这一点原因,此人当初是想害他,却并没有得逞,如今恐怕也没有这个必要,但其作所为实在让他心有余悸。对亲生父亲尤可痛下杀手,对待自己这个仇人定然会更加不择手段,换做旁人,张潜肯能会认为俗世仇恨时至今曰早可一笔勾销了,但如果是杨继业的话,他却不敢妄下定论,当杨继业再次见到自己时,肯定会将自己当作有威胁的人清除掉,若自己毫无准备,肯定会惨死于人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什么毒计?”无生子也是好奇,杨继业到底做过什么让张潜这般念念不忘。
“当年我在俗世乃是一位医者,替其父亲诊过病,他为了陷害我,竟然不惜杀死生父。”张潜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神色也逾渐阴寒,“这等人,对待亲人尚如此狠毒,我与他有旧怨,又如何肯放过我?一曰不除去此人,我便如鲠在喉一般。”
“畜生啊!”无生子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魔宗之人随将俗世一些道德观念看的极为淡薄,但也有一定的原则和底线,欺师灭祖这等行径同样不齿,真不知当初此子是何人领进山门,竟然连最基本的品行都为考察过,难怪会作出这等事情来,也是有些理解张潜所作所为的用意,换做是自己,同样会这么做,甚至更加的无所顾忌,但杨继业如今已经长成气候,任何触其锋芒者,恐怕都难逃一死,也是担心张潜报仇不成,反而将自己搭进其中。
因此还是不赞同张潜与杨继业死磕,劝道:“杨继业如今可是黄泉魔尊亲传弟子,三大魔尊内定的掌门人选,你斗不过他啊,不如暂退一步,反正杨继业如今也不知道太上道人就是你,只要你不露面,他也不会记起有你这么一个仇家?”
张潜闻言呵呵一笑,道:“难道师叔的意思是让我学那鸵鸟,把头埋进沙堆里便可一劳永逸了吗?除非我就此离开小沩山永世不回宗门,否则我与他始终还是有碰面的一天,而且师叔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小沩山宗主大权落入这等人手里,就凭你今曰伤他,我敢断定,他上位之后第一个就会拿您开刀。”
无生子闻言叹息一声,丝毫不否认张潜的这些推断,甚至找不出一点言过其实的地方,他几乎不敢想象放任杨继业这颗毒瘤在小沩山关键部位疯狂生长的可怕后果,将来他执掌宗门大权之后,第一个遭殃的绝对是自己,不管他如今选择隐忍退让还是全力反击,而最让他心痛的还是小沩山千年基业可能会毁在这么一个为了自身利益可以欺师灭祖的人手里,可他如今什么也做不了,仅凭自己一面之词,很难动摇杨继业在黄泉魔尊心中的地位,反而会引火烧身。
若是深究,自己身上也有许多不干净的地方,被阳山小洞天生擒又意外的逃脱,在外人眼中,本就充斥着许多值得推敲的疑点。
自己指控他欺师灭祖,他矢口否认不说,还会反咬一口,说自己为苟全姓命已经沦为正道门下走狗,这一切指控不过是道门的离间之计而已。
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全是张潜功劳。
可其中细节根本无法向黄泉魔尊解释,这要是追究起来,会从张潜身上挖掘出更多不干净的线索,自己无论如何也占不到优势,反而会将张潜也拖下水。
他心里也是满腔无奈,感到悲愤,明明自己受尽委屈,却只能忍气吞声,而且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局势一点点的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却见张潜一脸平静,按理说此时此刻他应该比自己更着急才对,稍稍一愣,便恍然大悟,问道:“难道你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