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在抹灰大伙的脸哪……”尚刚把孙秋月轻轻放落,边冷峻的道:“秋月,你不要再多说话,这里的事,自有为兄的处置了断!”
孙秋月不停的抽搐着,不知是那身伤在痛而是一颗心在痛,总之小天香已经完全不像小天香了,倒似一只落水狗,垂头丧气之外,另带着无限狼狈,但她却好歹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叫嚷下去,尚刚双目火毒的瞪视着花瘦影,脖颈间浮起一条青筋,字字酷厉:“姓花的,你未免太也心狠手辣,我义妹与你并无深仇大怨,居然将她伤到这步田地,如此卑劣作风,算得上哪门子叫字号的人物?”
花瘦影咧嘴一笑:
“所谓当拳不让人,保况还是对立的敌人?动刀动枪的场合,一旦真个卯上,谁也发不得慈悲,行不了善心,没要她的命,业已是无上功德,姓孙的老虔婆话说得狠,不料几手把式却与她的言语配合不上,栽个斤斗,亦叫活该!”
方梦龙接口道:
“龚弃色有言在先,大家各凭本事争存亡,死活无尤,尚刚,可别输了一场就节外生枝,寻些歪理找岔,我们还是照规矩来的好!”
一昂脸,尚刚不答方梦龙的碴,仍冲着花瘦影道:“我义妹落败受伤,只怪她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挨刮挨打,是叫活该,姓花的,你不妨成全了我,让我也尝尝活该的滋味!”
形色一冷,花瘦影老实不客气的道:
“这是干什么?车轮战么?尚刚,就算我受激下场,豁力以赴,试问你人还要不要这张脸、能不能再面对天下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尚刚似乎忘记了双方的约定,也忘记了道上的传规,他怒声道:“要不要脸是我们的事,能否面对天下人也是我的事,无庸你来操心,我只向你,你敢不敢与我再斗一场?”
花瘦影不禁肝火上升,杀机顿炽,一张肥大的脸孔涨得褚赤,他暴烈的道:“大名鼎鼎如‘就来报’尚刚者,原来却是这么一个无可理喻的泼皮,倒委实出人意料,真个闻名不若见面,见面不过如此,姓尚的,我花某人既然来了,现在就不含糊你们,撂倒一个,便不惜撂倒一双,你当吃定了我?早着呢!”
往前跨出几步,尚刚表情轻蔑:
“请吧,卖弄嘴把式,何如亮出手把式?”
一手按住花瘦影,方梦龙平静的道:
“不要中了他的诡计,瘦影,占便宜有这等占法的么,你权当姓尚的是在放屁,摆道摆得如此龌龊,格调亦未免太低下了!”
尚刚怒视方梦龙,粗厉的咆哮:
“你是在骂我?”
方梦龙生硬的道:
“我在骂那个居心叵测,起意卑鄙,妄图以车轮方式取巧投机的无耻匹夫!”
突然一声狂笑,尚刚面颊痉颤,形状狰狞:“好,好,骂得好,方梦龙,就凭你这个胆量,我便不得不掂掂你的斤两,看你到底有几多本钱,竟敢如此出言不逊!”方梦龙毫不示弱:“早已等着你挑战了,尚刚!”
在尚刚背后的龚弃色,一面为他的干二姑敷药包扎,边尚不忘替干老子呐喊助威:“宰掉他,义父!”
阴沉的一笑,尚刚道:
“这一遭,他绝对万劫不复,永难超生!”
方梦龙十分恬淡的道:
“那要试过才知道,尚刚,你不要过份乐观才好。”
君不悔从一旁闪出,躬着身道:
“怕父,这一阵,请准晚辈出战,领教尚前辈的绝学高招!”
方梦龙轻声道:
“小友,你无须替我担心,姓尚的功力如何,我自有计较,倾力一拼,犹不知鹿死谁手,他不一定能占得了上风!”
又凑近了些,君不悔压着嗓门:
“时值非常,请伯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