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疾了。”
王家不止王大老爷一个儿子。只是王老夫人看长媳不顺眼,处处想压她一头,早些年说身子不适,把长媳骗回老家侍疾,然后就扣着不让人走。
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果老夫人待每个儿媳都如此,那也就罢了!偏偏老太太只往长子屋里塞通房抬姨娘,其他几个儿子都不曾如此,丁府看在眼中,怎不气?好不容易熬到妹夫任京官,外甥女婚事有着落,这老太婆又来找事,叫人怎忍?
有丁二老爷夫妻坐镇,王老夫人想作怪也没辙,四老爷没有官身,常年往来梅州、通州及湖州经商,范安阳她们知道此事,他已把家眷安置回老家。
“父亲,快过年了,您真不让娘回家来过年?”
“不必,就让她好好的在家庙里清静清静,没的净给我惹事招祸。”
王四老爷和妻子互看一眼,没有说话,从王老太爷屋里出来,王四夫人才小声对丈夫道:“既然爹不答应,那咱们就给娘多送些东西吧?月前才打的新被褥,一会儿我就让人给娘送过去,老爷看看,还要添些什么。”
“你看着办吧!对了,给进苑的贺礼可送去了?”
“早就送走了,等你想起来才送,等到了京里,早就下完定了。”
王四老爷满意呵笑,悄悄的捏了下妻子的手一记后才松开。
王进苑订亲,丁二老爷当然也要送礼,丁二夫人坐在厅中,见去京城送礼的仆妇。
“老夫人身体可好?”
“好,老夫人说您给她做的抹额颜色很合她的意,就是别再绣那么精细的宝相花了,伤眼。”
二夫人又问了好些话,最后问到范安柏的婚事。
“二姑太太说是明年开春后的事,请您到时一定要到。”
“开春后啊!”二夫人有些心动,年前事多,王进苑订亲,她是肯定无法出席,但年后……
仆妇说起京里趣闻和新鲜事,忽地想到什么似,急急起身走到她们带回来的几个箱子旁,对了册子找到箱子,取钥匙开箱。
二夫人看她小心翼翼的从中捧出一个匣子来。
“这什么啊?”
“是范家表姑奶奶送您的礼,您瞧瞧。”
二夫人接过匣子,匣子一打开就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
“这是范表姑奶奶和姑爷新学的画技所绘的炕屏。”
仆妇从匣子取出炕屏,放在桌上展开来,三面炕屏上,画的是分别是牡丹、月季和石榴,背面也是这三种花,但花的姿态颜色完全不同,因此是三种花六幅画。
“这花看起来好像真的……”二夫人伸手抚过,“这孩子真是费心了!”
仆妇便说起杜云寻他们除了给杜大老爷画了座屏风,就是准备要给皇上的万里江山了。
“哎,这孩子真是……”二夫人和仆妇聊了家常,仆妇起身告退时,恰与杜云启派来送礼的仆妇错身而过。
厅里头,二夫人疏离的笑着与那仆妇应答,说没几句话。就端茶送客,待那仆妇灰溜溜的走了,丫鬟们才上前侍候。
“实在太没规矩了!都没给正室敬过茶,就堂而皇之的代掌起家来了。”丫鬟们道。
“那也是没办法嘛!杜大少奶奶就这么让杜大少爷单身赴任,连个通房侍妾都没给他带,人家不得自己想办法,难道还巴着求她安排吗?”二夫人摇头,高氏不懂事,杜云启一个男人能怎么做?
若亲娘在,肯定舍不得儿子。会给儿子安排一切。小万氏那人不给添堵就阿弥陀佛了,指望她?
“我还是给京里递个话吧!不然日后惹出事来,又有人说我们这些长辈没提醒她家女儿。”
二夫人各给大小姑子写了封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