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啊,新蔡王血口喷人,皇上明察啊。”
司马昱手足无措,对当前的形势完全没有应对之策。
桓温上前脸色阴沉的道:“武陵王自然大叫冤枉了,需知忤逆谋反乃是重罪,你若不喊冤枉倒是奇哉怪也。”
司马晞目眦尽裂吼道:“桓温老贼,定是你勾结新蔡王诬陷本王,你……你这无耻之徒!”
桓温微笑道:“你的罪又加了一条,污蔑朝廷重臣!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冤枉,到底你有没有多次召新蔡王去府中商议呢?”
司马晞道:“有……是有,但是商议的不是谋逆之事,乃是社稷国事而已。”此语一出,文武百官均觉得司马晞行事不当了。
“哈哈哈”桓温大笑起来,满脸鄙夷之色道:“国事何不在朝廷上商议?有皇上和文武百官在此,何须你来操这份心呢?”
司马晞一时语塞,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找人商议是商议如何除掉桓温,结党陷害朝廷重臣同样是重罪。
桓温转头问司马晃道:“新蔡王可将商议内容复述一二,让我等听听如何?”
司马晃伏在地上颤抖道:“臣不敢说……臣有罪!”
桓温紧盯着司马昱,司马昱知道今日之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怕是桓温不肯罢休了,于是皱眉叹息一声道:“你便直言吧,朕叫你说。”
司马晃叩头如捣蒜,道:“武陵王曾言道:当今圣上乃是一稻草傀儡,懦弱无能。”
司马晞脸如死灰,这句话他确实曾说过,只不过不是为了谋逆,下一句是:我等要想扳倒桓温,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但被司马晃这么一段章,就变成了谋逆之言了;众人看他脸色便知此话确实出自他口。
桓温问道:“他还曾说过什么?”
司马晃早已将一切抛之度外,当下真真假假断章取义,将真话嫁接到假话之上,直把一个谋逆造反的天大罪名完全坐实到司马晞的头上。
司马晞百口莫辩,无论怎么辩解终归是苍白无力。
最终,司马晃将参与谋划之人的名单一一和盘托出,众官各自惴惴不安,生怕被咬到,无一人敢上前求情,加之司马晞平日骄横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更有人落井下石,顺手踹上几脚。
韩暮听司马晃咬出的人里边包括:北中郎将庾希,太宰长史庾倩,广州刺史庾蕴,著作郎殷涓,散骑常侍庾柔,等数十人名大小官员,不禁暗暗心惊;没想到桓温歹毒至此,想借此事将除己方之外的第三方反对他的势力一概铲除,不禁暗暗为自己嫁祸于司马晞的手段有些后悔,他后悔的不是司马晞,而是牵连这么多人,实在不忍。
韩暮想到此处,暗暗蹩进角落,伸手招来一名侍卫,在他耳边轻言几句,那侍卫领命偷偷出殿而去。
这边司马晞已经无力咆哮,喘着粗气喃喃骂道:“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如此诬我,天理何在?皇上,冤枉啊。”
司马晞虽感事有蹊跷,但此时人证在此,又有众人同声指责司马晞日常言语行为出轨之处,也无可奈何;加之看桓温的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只得将眼光投向谢安王坦之处,寻求帮助。
谢安见避无可避,咳嗽一声上前道:“兹事体大,尚待进一步查实,请皇上指派专人查明此案,以免产生谬误。”
司马昱知道这是缓兵之计,忙道:“那边请谢大人和王大人辛苦些,此事两位大人细细查明,再做计较吧。”
王坦之和谢安刚欲上前领旨,桓温大声道:“皇上,此举不妥。”
司马昱扭头愕然道:“大司马何出此言?有何不妥之处?”
桓温道:“指派王大人和谢大人查明此事本来是极好的主意,但皇上也记得我朝已有内史之职,其责便是负责京畿治安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