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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2 / 5)

推荐的,环境好。而且是川菜。你喜欢。我请你好吗?给你祝贺。”

好。他爽快地说。

语声去赴约。出门时,天气有点阴。雨还没落下来,可林阴下的草地,越来越湿。因为缺钱,她没奢侈地打车。坐地铁到东直门,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些阴云终于合不住那愈来愈沉的雨水。

走到东内大街,雨倾盆而下。

包里有伞,她拉开锁去取。伞拿出的时候,带出了样东西,一闪的亮光划过沉闷的空气,以好看地弧度优雅地坠至路面。是那个吊坠,冯至鸣给的。爱的小盒子,上面的缠枝花瓣镶嵌着一粒粒昂贵的彩钻。她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就像携着一份爱,只不过她以前从不会想到,这个小盒子其实更像一个骨灰盒。

她慌忙奔上去取。脚底一滑,灾难于是降临。

幸好不是机动车直接碾过。是那种载人游胡同的黄包车。电光石火的刹那,师傅还歪了下笼头,试图躲过,可是路太滑,旁边还是一排栏杆。车子一头撞上去,晃晃悠悠挣扎了下,还是倾覆到她身上。

疼痛并没有马上降临。她还能有足够力气把吊坠从容地收拾进包里。

黄包车师傅将她扶起的时候,她才觉得双膝发软,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一阵后,肚子急剧地抽了下,她才醒悟,惶恐叫:送我去医院,快我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

醒来时,是第二天。

管道里静静地滴着药水。陈剑在身边,仿佛冷冻的模样。

她动了动嘴。

你醒了?陈剑凑上来。

她觉得好静,死寂一样的静,铅块的一样的静,这样的静快把她压塌了。

她肚里抽空,但是又都是气,没有出来的通口。她就那样木愣愣地看着房顶。

陈剑不知道说什么。依旧坐下。

屋外还在下雨。

一点一点。小了很多。谁能知道一场雨就改变了一个人?

很久之后,她干涩地说:没了?

陈剑点头。

她嘴角有微微的笑,说:没了好,我爸说不要,本来就不该要吧,不要好,不要好……笑着笑着突然掉眼泪。线一样的,一串串掉。

而后就像一个关不住的水笼头,汹涌。但是无声。只有肩头在一抽一抽地耸动,表明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陈剑从没看过她这么伤心过。

为一个孩子。

不,为一个人。他赋予了孩子。她那么想要,只是因为爱。冰冻的陈剑终于明白,她的内心已经生长了一份足已超越他的爱意。他因而惊恐,因而无措,因而不知身处何地。他也想哭。但是哭什么呢?为一份被自己玷污了的感情?

我不好。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干涩,就像不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我不该让你出来吃饭的,明知道天气不好。我不该那么想见你,我一签单就只想着你只想着跟你分享。我不该不背叛你我不该投机取巧,我不要你那么难过,你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那种悲抑只有他自己明白。

她静下来了,说:与你无关。你回去吧。我不想你看我难过,也不要你为我难过。

她不要我难过。好。

他木木出去了。

没走。取出烟。点着。看烟雾一点点弥合于人世的烟尘。

风从窗子里爬进来,吹到脸上,肌肤像沾了辣椒水一样,沙沙地痛。他没有去抹,任那液体不停地流。

陈剑的心在那一瞬灭了。像一段段,扑哧一下从他指尖落下的灰,没有一点余烬。

34

冯至鸣终于被召回国。原因很简单,左林把明明就在手心里的单生生送出去了。上亿的大单,让冯家伦捶胸顿足。

陈剑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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