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心拭着阿妩头上的冷汗温言道:“这道菜我以往还在阮府时就极爱吃,里面因为裹了蟹腿上的肉所以特别鲜美,咱们府里由于很少做这道菜,有时偶尔做了也不见得会送到妹妹这里来,所以你才不认得。”说到这儿她又气极地道:“这府里地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明明知道你不能吃还敢送过来,若不是粗心到了极点便是有意谋害,实在可恶至极!不行,我一定得把这事查清楚!”
有人要谋害她的孩子……一想到这个,阿妩向来平和温存的心顿时涌起又痛又恨的感觉,她曾说过,绝不会让任何人害了这个孩子,话犹在耳,自己却已经险些不明不白的着了当。
恨!恨到了极至!
阿妩猛然一拍桌子,“”地一声将桌上碗碟震的跳得老高,寒声道:“去给我将厨房里的人统统叫来,我要好好问问他们!”
所有人从来没见阿妩发过这么大地火,一时间皆有些吓住,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画儿飞也快地跑了出去。
外面黑沉沉不见一颗星辰的天空猛得划过一道耀眼的电光,仿要将夜空从中划开一般,更有随之而来的轰轰雷声在耳畔炸开,而这一切并未能让阿妩动一下眼皮子,青白相间的脸颊蓄满了挥之不去的怒气!
阮梅心忧心仲仲地看着阿妩:“妹妹,这事虽可恶,但你也别太过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又一道闪电照在阿妩地脸上,声音冰寒如数九地严冬:“王妃,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是每次都能护住我,而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次的事到底是那些下人无意做错了事还是有人蓄意指使。”
阮梅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谓然叹道:“也好,此事是冲着你来,由你来审自是最好,我陪着你便了。”随着这话地落下。屋内再不闻声,直至一个人在雷电交加下匆匆到来。
当夜负责厨房地叫王麻子,因脸上有麻子所以取个绰号叫王麻子,叫得久了,他本名叫什么,反而没人知道了。
他在王府做了好些年,照理来说应是个可*之人,怎的此次会出这种庇漏。他一进内便忐忑地跪下请安,阮梅心示意阿妩尽管问,她只在一边听着。
阿妩忍着满腔的怒气命流意将那盘金银夹花平截放在王麻子面前凝声道:“这菜可是你叫人送到我这里的?”
王麻子满脸茫然之色:“回曲妃娘娘的话,今日厨房里确实有做这道菜,可奴才知道这里面有蟹肉,娘娘和含妃娘娘都不宜食用,所以奴才并没有叫人端到娘娘这里来!”说到这儿他浑身一激灵,想明白了阿妩叫他过来地用意,当即惶恐地道:“娘娘明鉴,奴才绝对没有把菜放到送给娘娘的菜式里。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娘娘,一定……”他慌乱地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是送菜的小厮错拿了这菜!”
话音刚落千樱便斥道:“胡说,娘娘的菜都是单独放一边的,院里的小厮去取菜时。压根儿没碰旁地菜。”
“这个……这个……”王麻子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扯天抢地的喊冤赌咒,以证明自己清白。
看王麻子的样子不像说慌,阿妩不禁有些迟疑,正自沉吟时阮梅心凑过来小声道:“妹妹,别让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了,你想,谋害殿下子嗣可是大罪。难逃一死,若真有人指使他做,他又岂会轻易承认。”
阿妩点点头,继续沉了脸道:“你当真一点都不知晓吗?”抬手先不让王麻子回答,而是继续道:“王麻子,你想清楚再回来。今日厨房是由你负责。一句不知道便想推卸所有责任,你觉得可能吗?一旦我将这事告之殿下。你怕是会连命都没有,若你能告诉我,这盘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做主放你一条生路!”她故意将语气放的很重,以期能慑住王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