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确定!”她点头如捣蒜,双眸里盛满了央求与祈盼。“你一定知道,一个男人会被什么样的女子打动。”
一想到要跟女儿谈论儿女私情,红均衣尴尬到想藉词遁逃,可是见宝贝女儿满眼都是希冀与恳求,他只得硬著头皮,煞有介事地沉吟起来。
“这个嘛……那个嘛……待我想一想。”他苦苦思索,猛然一拍大腿。“哎呀呀,有了!”
“怎么做?怎么做?”她热切地追问。
“蓝七不是寻常男人,不能用寻常思虑揣度他的行止想法,说不定你这十六年来低声下气温柔乖顺根本是错的,也许他要的是一个能够与他匹敌的女人。”事到如今,红均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豁出去了。
“跟他匹敌?”她听得似懂非懂,“可是我该怎么做?我半点武功也不懂,总不能跟他打上一架,好让他佩服我吧?”
“不不,不是这么说的。总而言之你的态度可以摆得高傲些,别再去找他,反过来让他来找你。”他兴匆匆地道,“男人都是有那么一点贱骨头,说不定你不去嘘寒问暖,他反而不习惯,会日日夜夜想起了你的好处。”
“要是他干脆乐得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呢?”她忧心仲忡地问。
红均衣被问得愣了下,小心翼翼地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啦,但凡事有好就有坏,做任何事都有风险的,就跟做生意一样。”
“我的终身大事不是生意,万一搞砸了就没有下次了。”她苦著脸,满心的期待与盼望又落空了。
唉,她早该知道问爹这样的问题是太难为他老人家了。
“那么就跟他唱反调吧,他要吃饭你偏要吃面,他要往东你偏要往西,他要穿鞋你偏要脱衣。”他怕被女儿瞧扁,一急,索性信口胡绉起来。“保证他印象深刻。”
“咦?”小九眨眨眼睛,神情困惑而怀疑,“这行得通吗?这个听起来好像是存心找他麻烦似的,你确定这样不会惹火他吗?”
“一定行!难不成你现在有更好的法子?”他怂恿。
不受七哥哥的重视与喜爱已经很惨了,假如惹得他恼怒厌恶不高兴,那又该怎么办?小九一脸犹豫。
哎呀,她想到头痛欲裂,真想干脆去庙里执茭问神明好了。
如果世上每个姑娘家成亲前都得这样辛苦,那她怀疑还有谁敢嫁人?
“答案是,爱人爱到掉了魂的笨女人。”她自言自叹,神色间有喜也有愁。
正所谓千金易得,真爱难求,她现在苦苦强求也是为了拥有那个最心爱的男儿,为了他,这些辛苦都不算什么了。
一想到这儿,她振作起精神,坚定地握拳大喊——
“我一定要嫁七哥哥!我一定要他爱上我!”
不管什么旁门左道下三滥不入流的法子,她都得试一试,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有志气,不愧是我红某人的女儿。”红均衣笑得合不拢嘴,得意极了。“对,遇到困难不能退缩,这才是我红家的女中豪杰,爹现在都明白下,会全力支持你的。”
只要女儿能够越挫越勇,奋战到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得那时,岂不更教人感动再三、回味无穷?
“爹,那么就由你修书一封,以长辈的身分向七哥哥表明,我明天一早就住进杀手楼里‘实习’ ,以提早学会怎么当个好媳妇为理由,天天让七哥哥能见到我。”小九充满了无比的信心,坚定地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哭著回家了,我已有必死的决心。”
“必死的决心?!不好吧,必胜的决心如何?”红均衣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急急劝道。
“也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 ,快乐地奔向嵌螺花甸五斗衣柜前,埋首抓出一件件衣裳,立刻收拾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