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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他身形顿了一顿,哭笑不得。“我是去办正事。”
“那可以带我去见识见识吗?”她一个字都不信,有什么正事非得劳动杀手楼楼主亲自去办的?一定是又要去“赏花”了。
“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除了销魂窟外,还有什么地方是女人不能去的?
她满面狐疑地瞅著他。
“我要去杀人,你去不去?”蓝七索性抱臂俯视著她,坏坏一笑。
“喂!不要成天杀人好不好?少做一天生意也不会怎样啦。”她瑟缩了下,抗议道。
虽然她知道杀手楼会接受的都是含冤莫白或遭受欺陵的弱势人们,会杀的也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是……杀人总不是件快乐好玩的事。
蓝七平静地看著她,眼神温和。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世上无恶人,杀手楼不需开张做生意。但是我们拿的虽是银子,做的却是正义的事,杀手楼上下问心无愧。”他轻声叹息,“你真想知道内情吗?”
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卢照云,三十二岁,进京赶考的举子,三天前横尸荒野破庙中,身上有十七道伤口,两指阔,深可见骨,显由砍刀所劈杀。”他神色严肃,语气掩不住一丝感叹,“他家乡妻儿父老犹在痴痴等待他高中回家团圆。”
“天啊!”小九捂住小嘴,鼻头一酸,眼眶涌泪。“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考生做什么呢?他的家人……怎么能承受得了这天大的打击?”
“方才雪鸽就是传来讯息,鸽组人马已查出是谁杀害他。”他露齿一笑,杀气一闪而逝。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小小声问:“那你现在要去找那人算帐了吗?”
“是,你应该能理解。”蓝七轻抚摸著她忧色重重的小脸,“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
“会不会很危险?那个坏人下手这般凶残,万一对你也这么狠,那该怎么办?”她仰起小脸,忧虑地问。
原来如此。
“原来你在担心我。”他的胸口流过一阵暖流,心头悸动震荡不已。
“我当然是在担心你,难不成是担心那个可恶的坏蛋吗?”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神色紧张关切地道:“七哥哥,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厉害,非常了不起,但是那种下三滥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一定要当心啊!”
“我明白。”他轻点了点她的俏鼻头,笑了。
“还有,他可能会对你撒石灰、撒沙子,还是用绊马索害你跌倒,或是跪下来向你讨饶,趁你一时心软的时候对你动手……”
蓝七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扩大,最后忍不住双掌托起了她犹自絮叨忧虑的小脸,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我会保护自己的。”他的语气也像羽毛那般轻柔。
小九呆住了,她闭上嘴巴,痴痴地、怦然陶醉地望著他。
“黄昏前我就会回来。”他炯炯黑眸专注地凝视著她,随即无声地消失在她眼前。
“我等你。”她挚然而深刻地许诺。
风清清,水盈盈,荷花微摇首,无限温柔。
坐在水色阁里,小九没精打彩地把玉葱般的指尖放在琉璃缸子里,让胖胖在她指间穿梭轻啄。
“九小姐,怎么坐这儿发呆呢?”
剑秀手上捧著绫罗绸缎,笑吟吟地搁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纳闷地抬头。
“蓝总管让我拿这些进贡的上好丝绸给你挑挑,若有喜欢的就裁起来做衣裳。”剑秀殷切地道。
“这么珍贵的丝绸给我做衣裳?会不会太奢侈了些?”她轻轻抚摸著触手丝滑的绸缎,不禁赞叹道:“真好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