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怎么办,大帅给每个姨太太一个月的月例钱也就一百块钱,那个时候大手大脚得养尊处优,根本没想着留几个,而且我跟大帅的时间又短,也就一年多,想存也存不下多少,府上的开支都让二姨太把持着,哪能轮到我说话,大帅走得这么突然,当时整个大帅府乱成了一锅粥,府里的下人和副官们把大帅府洗劫一空,我能保着自己的东西不被抢就不错了,哪还有功夫想别得家产,不错,大帅是送了我不少珠宝首饰,这些东西我都留起来了,我现在干得这一行就是个青春饭,等到年龄大了谁还要你,到那时总要活命吧!”“唉!”张尔伦叹息道:“是啊,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真是世事难料啊!我当初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不愿再从军便四处流浪,直到在盖天遇到大帅府看门得二宝子,才知道竟然败成这样,若不是当时二宝子的叔叔在盖天开酒楼收留了我,后来一次偶遇,碰上了潘爷,做了他护镖队队长这才安定了下来,要不然现在说不定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叶玉卿摇了摇头说道:“你与我不同,你是有真本事得人,到哪都有人会用你,只是你这人太耿直了,在很多时候不愿意低头,要不你早发达了!”张尔伦心想他要是能向拐子那样溜须拍马,那他就不是张尔伦了,你可以让张尔伦趴下,但想让他低头只怕这辈子是没可能了!二人又聊了很多闲话,张尔伦也慢慢放得开了,直到天色微亮之时张尔伦才起身离开,临走得时候叶玉卿还邀请他有时间常来看看她,张尔伦欣然应允。
早上八点钟集合一切正常,潘先生过来后只说了一句,明天中午吃过饭后出发,便匆匆离去,于是大家继续自由活动,张尔伦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所有的人只有他有一个单间,还是套房,这是潘爷以前来时住得地方,潘爷不来了,这间房自然归他住,一个人静静的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三点钟才醒过来,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先想着白娇娇,这丫头到底在哪儿呢?有没有可能回老家?可她身无分文就是想回老家也不是件容易得事啊!张尔伦想要不出去上街上找找,可这大上海可不是盖天县,这么大得地方,这么多得人,他连一张白娇娇得照片都没有,就是想问人也无从问起,真真得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得多!看来只能是等学校那边的信了,他相信那教务主任不敢不出力,就他那种没骨头得主,有可能不看中钱,但肯定在乎自己得小命,张尔伦很久以前深深得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除了钱之外,最好使得就是手里的枪,他最反对的就是那些学生游行,傻闹什么,你没枪没炮得谁会听你的,把人惹急了人把你一抓往大狱里一送,最苦得还是你爹娘,有点钱的倾家荡产得想法子捞你,没点钱的只能在家哭天抹地的,看得人好不心痛。大帅对这事也是深有同感,他曾说过,要是拿个小旗子喊两句口号人就能听你的,那他娘的老子还养什么兵,直接在河南拉上几十万难民游行去得了,还他娘的省钱,管口饭吃就行。你想让人听你的,你得先给他打趴下了,再去跟他谈,这样谈才能有效果,知道吧!这些政治话题整个萧家军里面大帅也就能跟张尔伦聊聊,你跟花逢春说这个,你都不用三句他准睡着,他管你这个,什么忠奸好怀的,你就说揍谁,人在哪就成。大帅还跟张尔伦说过,说组织这些学生闹事得是一个叫**的组织,据说是北边俄国老毛子派来的,这些洋人都不是好东西,连娃娃们都骗,不过他也没见过到底是啥样的!想起了大帅,他又想起了那个非让他叫她叶玉卿的女人;一个本应该如红楼梦中的黛玉一般整日里只该葬花弄景,无病呻吟得柔弱女子如今却要为了生计抛头露面,出入于烟花之地,卖唱度日,好不让人心怜,张尔伦想帮帮她,出于本心得帮她,可师出无名啊!自己和她非亲非故,就这么帮她让别人如何做想,她再怎么说当初也是大帅的女人啊!对了,只当是看在大帅得提携之恩上,如今他得女人落了难,自己怎能不出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