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从另一方面来说,在货卡里亲热……
「我又不是要妳阐述人生的意义。」他不耐烦地说。「妳到底要不要吃汉堡?」
「如果我去,你不可以碰我。」她警告。
他举起双手。「我发誓。我已经说过妳花再多钱也无法使我靠近妳那颗吃精子的卵子。妳什么时候要服避孕药?」
「谁说我要了?」
「我是说妳最好那样做。」
「你不碰我就不必担心那个。」她绝不会告诉他,她已经打算服避孕药了。她今天忘了打电话给医生,但明天一早就要打。
他咧嘴而笑。「妳说得一嘴好棒球,宝贝,但现在是九局下半,我以十比零遥遥领先。妳现在能做的只有乖乖认输。」
如果是别的男人对她说那种话,她会把他的自尊修理得体无完肤。她现在充其量也只能拖延他。「我还在打击吗?」
「在,但已经两人出局。」
「我仍然有可能击出全垒打。」
「不大可能。」
他如此贬低她的抗拒使她生气地吼道:「咱们等着瞧吧!」
「见鬼的!妳要把这个弄成比赛,是不是?」
「是你开始的。九局下半十比零遥遥领先个你的头。」
「罚五元。」
「『你的头』不是粗话。」
「谁说」他突然住口,接着长叹一声。「算了,妳使我离题了。妳到底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我宁愿吃中国菜,也不愿吃汉堡。」
又是一声长叹。「好吧,中国菜。」
「我喜欢十二里路上的那家中国餐馆。」
「好啦。」他吼道。
她对他露出抚媚的笑容。「我去换衣服。」
「我也是。五分钟。」
晓蔷跑进屋里,很清楚他也在加快动作。他认定她不可能在五分钟内换好衣服,她偏偏要证明他错了给他看。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卧室跑。「布布」哀嚎着跟在她后面。现在早已过了牠的晚餐时间。她换上干的内衣裤,套上红色短袖针织衫、白色牛仔裤和凉鞋。她跑进厨房替「布布」打开一罐食物倒进牠的盘子里。她抓起皮包冲到门外时,山姆正好跳下他的厨房阳台往他的车库去。
「妳迟到了。」他说。
「我没有。何况,你只需要换衣服。我除了换衣服,还得喂猫。」
他的车库门是现代式的。他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它就像上了油的丝绸般向上滑开。她羡慕地叹口气。然后,在车库门打开时自动亮起的灯光中,她看到那只闪闪发亮的红色怪兽。铬钢双排气管、铬钢保杆。轮胎大到使她这种身高的人必须撑手跳进座位里。
「喔!」她合掌叹息道。「在看到『腹蛇』以前,我想要的就是这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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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凳式座椅。」他说,暧昧地扬起一道眉毛。「如果妳乖,等妳开始服用避孕药控制住妳的卵子后,我会让妳在货卡里引诱我。」
她努力不动声色。幸好他不知道她的自制力有多么薄弱,光是想到引诱他就令她心跳再度加速,更不用说是在什么地方引诱他了。
「无话可说吗?」他问。
她摇头。
「该死!」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托进驾驶座。「这下我真的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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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茜的计划没有成功。在第三个记者打电话来之后,蒂洁不得不面对现实。天啊!这件事为什么不消失?一张可笑的清单怎么会那么令人着迷?倒不是说嘉朗会觉得它好笑,她沮丧地心想。他似乎不再觉得任何事好笑,除非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