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外粉碎,当那掩盖住天亦玄身影的粉末缓缓落下,众人发现眼前失去了他的行踪,心中的惊惧耍时倍数攀升。
倏然,“可恶!”
“砰!”
在魏开疆忿怒的叫骂声中,他如遭重击般向后疾退,止不住退势地重重撞上螭殿,“呕!”的喷出一口鲜血来,两手胀得又红又紫形状可怖。
天亦玄站在魏开疆原本站立的位置上,极其缓慢地勾起嘴角,道:“凡是听过我的人,绝不会用只懂得打仗的军队来对付我,显然你若非仓卒成事便是众叛亲离了。”他像在看待最可怜的动物似地看着魏开疆,道:“你真是个可悲的君主。”
魏开疆厉声道:“放你的狗屁!”接着,他冷冷地邪笑道:“再怎么仓卒,寡人都能让你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天亦玄道:“只可惜我不能杀你。”他不喜欢魏开疆说话时的表情,让他有时不安。
像是在印证天亦玄的不安一样,他的身后传出骚动,“吼!”熟悉却引人作呕的叫声灌进他的耳里。
天亦玄霎时挺直腰杆,转头看见五道巨大的黑影在人群中起落,他冷嗤道:“魏开疆为了一个天宗,你倒是不惜一切。”妖兽,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跟这样的怪物有所勾结,凤凰王朝还能维持到现在可真是奇迹。
他看不住冷笑的魏开疆一眼,露出一抹无辜至极的笑容,道:“不过,这样玩起来才痛快啊!”转身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妖兽,此时他整个人透过黑幕仿佛仅剩下一件染血的衣袍。
魏开疆见天亦玄毫不畏惧地接近妖兽,嘲弄地大笑起来道:“寡人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能够一次对付这么多的怪物!”
天亦玄头下脚上避过妖兽的扫击,两手中指刺进妖兽的耳洞里紧紧扣住牠的头猛地一转,当着众人又惊又慌的眼神硬生生扭下妖兽的脑袋,踩在妖兽倒地后引起一阵震动的尸首上,他将那颗滴着浓绿色血液的头颅掷至魏开疆的怀里。
魏开疆被那颗头狰狞大张的双眼吓了一跳,吼道:“上啊!他是天宗,是害得我们再次为妖兽迫害的罪魁祸首!”他使劲力将妖兽的头颅摔出去。
仁德王的话和那令人恐惧又感到忿恨的头颅,激起禁军们对天府军撤军后在心底蕴酿的怒气,和长年对妖兽的仇恨,他们任由心底深处升起情绪主导了情势,不顾一切地往前挥砍,每一次兵刃进到肉里的感觉都更激起他们的愤恨,烧红的双眼祇看到无数的妖兽和无数的天亦玄。
因为禁军们愈来愈激动、似乎对于死亡和伤痛不再在意,所以即便妖兽们强悍无比也要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攻势给阻拦了,牠们接近不了天亦玄,天亦玄对这群只晓得蛮攻的士兵却逐渐失去兴趣。
‘他们根本是疯了。杀一个疯子也许能尝到一点新鲜感,但杀一群疯子……光想就让人倒尽胃口,尤其这群疯子已经到不正常的情形了。’天亦玄一边想着,一边挥起妖兽庞大的尸首再次将接近他的禁军扫开,他朝天翻个白眼,显然魏开疆对这些禁军施下噬垩术,莫怪他那般有信心。可是…他是下错咒术?还是下错了份量?这样的表现未免太过头了。
瞪着一个脑袋被打成烂西瓜样还勇猛攻击妖兽的禁军,天亦玄觉得很不对劲,原本被兴奋冲淡的紧绷感又再度盘踞心头。
他不能放任妖兽杀害禁军,也不能对禁军的自相残杀视若无睹,但是他们重要性还不至于能令他为其拚命的地步,天亦玄一点也不想为这些人施展那于己有损的天道心法,即使那是眼前唯一能除去妖兽并解去噬垩术的方法。
“主子,接剑!”
“主子,魔家堡有危险了,请您尽快赶回!”
一把沙哑的声音在一片杀戮中响起,天亦玄循声望去,一条红影往宫外掠去,另一道黑影划过夜空朝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