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玄矮下身让东方恋月得以将玉坠套进他的脖子,他盯着那宛如一滴水珠般的玉坠……幸运符?堂堂的圣女国师会需要那种东西吗?心中虽然感到疑惑,嘴里仍乖乖的道谢。
他摸摸身上只在怀里摸到甚罗夜胧的玉笛,这个东西可不能送,毕竟以他今天亲眼目睹两女间的友情,他绝对相信东方恋月用摸的也摸得出那是谁的笛子。有些无奈的搔搔头,手指触着他的头巾。
头巾上的红宝石是他的新任义母亲手镶上去,他一把扯下头巾蹲下身来将其系在东方恋月的右手腕上,道:“我没有什么幸运符,只有这条母亲亲手做的头巾……你若不喜欢……等比试结束我再带你到街上让你自己挑,好吗?”
东方恋月觉得系在手腕上的巾子散发着暖暖的热力,她摇摇头道:“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意,恋月怎么会不喜欢呢?”微微苦笑道:“只是……相公,你怎会想带一个瞎子上街呢?”
她目不能视、足不能行到人潮涌汹的街市,只会给人增加麻烦而已,而且一个瞎子能挑什么东西呢?!
天亦玄轻轻握住她的两只手腕,道:“你喜欢头巾我很高兴,可是你怎会有那么自卑的想法?”伸手拭去她额头的薄汗,道:“夫妻本是一体,你看不见我就是你的眼睛,你脚不能走我就当你的脚。
要是有人敢背地里嘲笑你,我就替你出口气。而且,我不只想带你上街,如果我真的需要领兵出征,我希望你也能跟我一起上战场。“
东方恋月低呼道:“那怎么行?女人上战争是不被允许的。”
天亦玄笑道:“玉寒师父曾经告诉我千万不能小看女人,因为有很多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再说,我若不带着你……以后也许就没这个机会了。”他是暗示这次出征可能让他死于非命。
东方恋月却想到天亦玄的势力不在凤凰王朝,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而出征正是一个好机会,道:“恋月明白了。”她不禁感到黯然,他们的命运会是聚少离多吗?
天亦玄知道东方恋月已经同意要随军出征,以她国师的身份想要行使特权打破禁忌并非难事,于他站起身退去房外,合上房门前道:“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丢下这句话,他关上门转身离去。
荷心被天亦玄的一番话感动得泪水盈眶,哽咽的道:“少夫人,姑爷对你真好,就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品性皆优的好人。”
东方恋月轻叹道:“是啊。”她觉得魔叶流无法做到天亦玄适才的表现,因为一个良善的人不该懂得矫情,唯有像天亦玄那样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才能脸不红气不喘,嘴巴比涂蜜还甜的花言巧语。
她命定中的男子,一个从出生的那一天就与她密不可分的男子──总算让她真正的亲自领受他的厉害了。直到现在她依旧处于心跳加速的状态。
面对一个等于让她认识了一辈子的男人,她拥有再多的自制力在他面前都形同于零,显然她除了尽力别让自己伤得太重、太惨之外,就别无他法了。思绪一转她想起天亦玄和月心蝶曾月下上演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戏码。
但在那时她却无法扼止自己的心痛,因为天亦玄曾经拥有的一丝慈悲之心被人抹煞──与死亡之森里的动物们相处是他唯一真正像个人的时候,也是唯一让她觉得幸福的时刻。
然而这些却被用残忍的方式摧毁,那一刻她虽然伤心但比起天亦玄的悲忿之情相差何止千万?
月心蝶的存在拯救了他免于崩溃,可是没能救回他死寂的心……要到何时才有人能替她们点燃他的心火呢?倘若没有人办得到这一点,恐怕爱上他的每一个女人都只有悲伤的未来……即使是受上天宠爱的她也不能例外。
三天后,凤凰王朝皇城内。
这一天,天有是淡灰色的阴霾,光线从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