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乾看得有趣,「你倆真是天仙配。」
孟綏而頗贊同地點點頭,如搗蒜一般。
簡斯丞托住她的下巴,「不知道說什麼不說就是了,不用這麼努力。」
今晚頗為開心,有人點了一箱啤酒。
盛子楮喝了酒就上頭,一開口就離了譜,他問眾人,「聽說過究竟法門麼?」
桌上所有人配合他,都搖搖頭,且聽他扯淡。
他煞有介事:「我們在一個地方,贏過,笑過,看見了自由,領略了風光,有遺憾,有榮譽,刻骨銘心,不計後果,走過這一程,得真經,入禪定,達究竟,圓滿即止,功成身退。」
這話說完,所有人一齊沉默。
盛子楮舉起一杯酒,鄭重其事,敬一旁的簡斯丞——
簡斯丞背靠著椅子,問:「怎麼,你這是要提前讓我功成身退的意思?」
賀乾說:「真是要瘋了啊,攔都攔不住。」
嚴兮撐著下巴,眼睛瞧著盛子楮,她挺喜歡他這樣,所以只是笑了笑說:「喝這麼多,大概有點傷腦筋。」
盛子楮振臂高呼:「人生有崖,佛法無量,我們要用有限的生命,去創造無限的可能,我們每一事都歸於因緣和合,我們的每一步都在無限接近得道。」
嚴兮一早拿出手機給他錄影,打算明天羞死他,一邊說道:「其實你距離得道,只差一步了。」
「差哪一步?」
「剃個頭。」
「……」
嚴兮笑道:「這麼能言善道,哪個寺廟都願意收你。」
盛子楮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我不是一早就被你給收了麼?」
嚴兮嚇得手機都甩飛了。
賀乾也是驚得渾身一震,趕緊抓起桌上的紙團瞧准了,用力丟了過去,「少在這兒膩歪!太噁心太腐臭了!跟誰學的你?」
嚴兮把手機撿起來,錄影還在繼續,她把攝像頭對準了孟綏而,「孟孟說句話。」
孟綏而看著手機,認真想了一想,拿著茶說:「我以茶代酒,敬我們每一筆都是濃墨重彩的詩酒年華,不過分執著,轉身也是瀟灑。」
盛子楮忽然入了鏡,佛光普照:「我敬,阿彌陀佛——」
賀乾推開他的腦門,「還瘋著呢?那我敬道法自然。」
簡斯丞說:「你也差不多了。」
包間裡幾個人還在胡鬧。
孟綏而一個人去了露台,憑欄遠望,外面燈火萬家,上空一弦清輝。
簡斯丞找了過來,問:「在想什麼?」
她說:「想我的以後。」
他側過身子,倚著欄杆看她,「你的以後有我。」
她說:「你知道,我以往每次跳舞的時候,都會想什麼?」
「什麼都不想最好。」
「不是什麼都不想,是有些無所謂,我對自己的舞蹈無法產生共鳴。」
簡斯丞看著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不如這樣,你下次練舞的時候,代入一下我,什麼情什麼愛都出來了,說不定還欲罷不能。」
孟綏而說:「請你正經一點。」
「試試也好,沒準就開竅了。」
她還真考慮了起來。
簡斯丞把她拉入懷裡,露台上人多,她微微掙扎著,他說:「讓我抱一下。」
她也就由著他了。
過了片刻,她說:「有一本書上有這樣一句話,我事事得體,卻愛你沒有分寸,我一見你,心裡就忽風忽雨,但還是要裝作輕描淡寫,然而你每句話的每個音節,都和我的心跳息息相關。」
他笑了問:「哪本書?你這本書?」
她聞言也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