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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4 / 5)

答案。

“希欧多尔还是没来。”浑厚的男声在她上方响起,“你去育幼院没看到他吗?”

纯琬抬起头望着酒吧老板。“我们没说到什么话,不过他看起来一切都很好。我不觉得他需要别人去救他。”

“显然你并不懂。”

“不懂什么?”纯惋努力沉住气,平和而有礼的问道。但她发誓。只要再有一个男人她不懂,又不告诉她答案,她一定会拿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往他头上招呼。

“不懂他的伤是在很深的心底。”酒吧老板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有一阵子他有酗酒的习惯。”

“酗酒?”纯琬诧然地微扬音凋。“为什么!他根本就喝不醉。”

“看来你和他真的满熟的。”酒吧老板唇边微露笑意。

“那阵子他几乎每天都试着要灌醉自己,后来有一天,他喝掉了两瓶伏特加之后,开始歇斯底里的大笑。那时候我以为他终于喝醉了,但他却忽然停住笑,涩涩地说:‘为什么喝不醉?为什么别人可以借酒浇愁,我却不能?说不定只要喝醉了,我就不会再想到她。’”纯琬心中一凛。“她是谁?”

酒吧老板耸耸肩。“好问题,不过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他爱的女人吧。”

一股愤懑倏地涌上她心头。原来他离开合湾自我放逐报本就不关她的事,只不过是他自己为情所困罢了,那她又何必该死地、无聊地又可笑地为他自我放逐的事而感到愧疚?

纯琬猛地站起身,放下酒钱。“我相信等他遇到另一个看对眼的女人,他那个在很深的心底的伤绝对会自动痊愈,根本用不着我救他。”

“你嫉妒‘她’,。”

“哈。”纯琬回到头,对着酒吧老板狠用力地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连见都没见到的女人?太可笑了。”

“谁知道呢?或许你该问问你自己。”

“我……”她迟疑了一秒钟,跟着执拗地撇过头。“我才没有嫉妒那个女人。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笑,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舍弃自身的天赋不用。”

“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

“我……那不干你的事。”被戳破的心事让纯琬顾不得礼貌,愤然转头离开。

爱?什么叫爱?她曾经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爱她,但是当她的手再也不能弹钢琴时“爱”她的父母把她送到瑞士去读寄宿学校,“爱”她的多洛夫斯基老师从一周一封信到后来音讯全无,而“爱”她的孪生妹妹更是她一切不幸的开端。所谓的爱全都是骗人的东西。

全都是骗人的!

纯琬走出酒吧,仰头望着夜空昏黄的弦月。一阵夜风扑面,她打了个寒颤,挂紧夕卜套低头走向协和广场。

子夜时分,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她在路灯旁的椅子坐下,呆望着手中被卷成数圈的皮包背带。

是的,她气他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身的天赋不用,宁愿窝在小酒吧浪费生命。但她也明白心里那股复杂的感觉不只是愤怒,一股噬人的痛楚由她心中的某一处慢慢扩撒开来,仿佛有只小虫一口一口地啃咬着她的心。

这种感觉会是嫉妒吗?但怎么会?她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她会气愤,她会不甘,但不会这么……痛。

更不会计人想哭……纯琬伸手捂住微颤的唇,忍着不让眼眶中莫名堆满的泪水落下。为什么她会想哭?她巳经好久没有掉过一滴泪了。

蓦地一双大手不规矩地欺上她的肩。“小妞,一个人呀!要不要我帮你暖暖身子。”

“别烦我。”纯琬冷声喝道,不耐烦地挥开那人的手。

“啧啧啧,小妞,别那么冷淡嘛!夜深人静的,咱们俩正好可以乐一乐。”

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直窜入她鼻中,眼前被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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