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鹄邪人伸手拦住她:“卖花嘛!怎么要跑呢?”
他笑嘻嘻的,手臂横在女孩的背后,手掌却按在她的腰上。女孩吓得要挣扎,慌乱间,花篮跌在桌上!
阮沅见状,热血往上涌,站起来就想过去打抱不平,宗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干嘛?!”她狠狠瞪着他。
宗恪摇摇头,没说话,却示意阮沅看那桌的药材商人。
果然,那几个商人早按捺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走到鹄邪人这桌前。
“我说这位军爷,你这就不对了。”刚才那个穿着紫绸、主讲朝中掌故的人先开了口,“这位小姑娘是来卖花的,不是供各位军爷高乐的。”
那鹄邪人眼睛一瞪:“老子就是要买花啊!旁人管哪门子的闲事!”
另一个商人也气了:“你这是买花么?有买花还摸人家的腰么?!”
“咦?摸一摸腰又怎么了?”那鹄邪人放肆大笑,“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晋王的亲兵,为老晋王爷出生入死好几次,别说这么个卖花女,就算把你们知州老爷的夫人拉出来伺候,也是一句话!”
那几个药材商闻言,脸色大变!其中一个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这时候,宗恪突然起身。
“几位,有话好说。”他笑吟吟走到桌前,“这位姑娘是做的小本生意,几位何必吓唬人家呢?”
他嘴上说得温和平淡,手上,却把那卖花女拉到自己背后。卖花女孩浑身筛糠一样的抖,她醒悟宗恪是要帮自己,于是赶紧躲在他身后,抓住宗恪的袖子不敢出声。
为首的那个鹄邪人,看了宗恪一眼,神色间颇有些疑惑。他分辨得出,来的这男人和旁边那几个商人不同,此人气质独特,卓尔不群,刚才虽然是笑吟吟说的那些话,可是语气里面暗藏的震慑力,却令人不敢小觑。
那调戏卖花女的鹄邪人却不耐烦了:“要你多管闲事?!老子要上好的香花!这丫头给的却是烂货!”
“谁说人家卖的是烂货?!”一个商人怒道,“人家小姑娘明明卖的都是好花!是你这沙漠里来的臭鞑子不识货!”
那鹄邪人闻言大怒:“什么?!老子说是烂货,那就是烂货!”
他说罢,拿醋钵子一样的拳头,狠狠往那花篮上一砸!只听咚的一声,花篮被那鹄邪人一拳砸了个稀烂!
卖花女尖叫了一声!
那几个商人全都火了!其中一个抓住那鹄邪人就要动手!宗恪赶忙抬臂拦住:“几位!不要动气,有话好好说。”
那鹄邪人冲宗恪道:“你算什么东西!这儿要你和什么稀泥!”
另一个鹄邪人,干脆用劲一拍桌子,桌上碗碟乒乓乱响!一个酒盏被他这大力一拍,从桌上弹起,飞了一尺高!
宗恪抽了根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接住那酒盏!
小巧的酒盏,竟然稳稳立在筷头,里面的酒一滴都没漾出来!
几个鹄邪人一见,全都怔住了!
“不过是小事,几位爷怎么火气这么大?”他用筷子挑着那酒杯,脸上微微一笑,手指轻颤,酒杯竟像生了翅膀,直直冲那鹄邪人飞过去!
只听“铮”的一声轻响,小小的杯口,正扣在了对方的眉心!
鹄邪人一怔,不由抬手去抓那酒杯,谁知杯口牢牢吸在额头上,竟纹丝不动!这下他慌了神,伸出两手使劲拽住酒杯,想用力把杯子拔下来,谁知不管怎么用力,杯子依然吸附在他眉间,毫无动静!
看他额心扣着酒杯的滑稽样子,阮沅不由放声大笑:“你想玩杂耍么!”
这下,几个商人全都笑起来,连那个卖花女也跟着忍俊不禁。
鹄邪人大怒!他干脆握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