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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1 / 4)

下面走动,吃过晚饭大家就上街散步,南街上还有一家买豆豆面的馆子,陈一凡每次去就要把自己弄得饱死了才离开,现在路过那里已经找不到当年那家豆豆面馆,全是卡拉OK,各色腔调演绎的种种爱情的声音在大街上混为一体……南街那家面馆的豆豆面是不是放了罂粟壳?要不然为什么直叫人想得心尖尖发痒发痛呢?城边上的蹇山现在怎么简直就媚俗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时侯蹇山满山的梧桐树,梧桐叶把蹇山裹得严严实实,空气那样湿润,这让蹇山显得有些羞涩,蹇山的轻灵俊秀让人走路时候都会轻轻地,生怕把那山特有的韵律打乱,这种韵律是陈一凡一直在追逐的。现在梧桐没有了,这里怎么也是一棵梧桐都没有剩下,山上的林间小路铺上了水泥,半山还修了一坐大型的娱乐场,娱乐场门口放了一尊令人望而生畏的女人雕塑,造型就象一个裤子都还没有穿上刚完事的酒吧女,没有梧桐的蹇山怪怪的,空气中有一股酸臭的味道,这味道让人嗓子发炎,陈一凡跌跌撞撞从蹇山回到酒店,那股酸臭的味道跟随着她,她发现连自己的呼吸都是酸臭的了。

梧桐树下的探戈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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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想起去拜见一下龚誉望。龚誉望是鹿堤的名人,他的书是所有鹿堤人都读过的,龚誉望本来是京城人,当年他冒犯了领导被发配到鹿堤,龚誉望很有才气,嗜酒如命,有一大堆酒朋友,屠夫就是龚誉望最知己的酒友,有一天酒至三旬,屠夫一激动就把自己漂亮的媳妇让给龚誉望了,那女人是鹿堤有名的长腿西施,长得貌若天仙,龚誉望欢喜得那几天酒都忘了喝。龚誉望一喝醉了酒就要写诗,他的诗词多半是唐诗宋词改编的,不管怎样,龚誉望还是把西江月,念奴娇,采桑子五言七律等等都一一在心中深刻地过了一遍,所以基本可以出口成诗,搞得鹿堤人很崇拜他的智慧,再加上他地道的京腔,更是让鹿堤人崇拜得不行,因为鹿堤人的说话发音始终没有翘舌,所以能翘着舌头说话的龚誉望就是鹿堤人的偶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人们自然以他为中心,谈话的内容都是他在决定,大家就觉得他是知天通地的圣人,没有人他不知道的东西。岁月和时光是对神话最好的终结手段,龚誉望就在鹿堤人民的爱戴中生活了22年,22年后的一天,长腿西施还没有下班就提前回家,发现龚誉望和他的女学生赤身裸体躺在床上,长腿西施疯了一样跑到大街上扯着喉咙嘶喊,于是龚誉望在鹿堤人心中的神话气体一样迅速地消散得无影无踪。鹿堤人心目中的神后来就一直活在人们鄙视的目光中,这让龚誉望一夜之间头发白了,牙也缺了,背佝偻着,老得是那样厉害,老得那样的脆弱,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自信,像一个孩子,见了人总是怕怕的,怯怯的,当他看见陈一凡时眼神也是惶惶恐恐地。这事情发生后长腿西施也一夜时间老去,美丽的长腿西施老得像缩了水的罗卜干,她表情十分怪异,眼睛里面全然没有了以前的风情和温柔,她盯着龚誉望的眼光凶狠毒辣,好似恨不能琢住龚誉望喉管,让龚誉望立即死去,然后她就幸福地在龚誉望的伤口上吮血,把龚誉望的身体撕得体无完肤。在他们家的那顿饭吃得陈一凡心惊胆战,那哪里是吃饭,就是一场古罗马的角斗士的战斗,那女人把盘子里的那条鱼当着了可以任她鱼肉的龚誉望,又是割头又是挖眼睛的,到最后她夹起鱼肚反复在眼前仔细观看,那鱼肚在她的手中就变成了龚誉望的被她挖出来的心子,正滴着鲜血。陈一凡怀疑那碗土豆烧肉都可能是人肉,她想呕吐,她看见龚誉望整个人早已经空洞无主,没有了精神和灵魂。陈一凡赶紧从龚誉望家里逃了出来。

在楼道里她被一个人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还没有等陈一凡看清楚是谁,这人就拽住陈一凡的肩膀进了龚誉望家隔壁的房间,这女人是龚誉望的隔壁邻居,她很诡秘的告诉陈一凡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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