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狻!�
袁克定微微一笑道:“父亲,您忘记一个人了吗?”
“谁?
“蔡松坡”
袁世凯眼睛一亮:“哦,他倒是个将才”
???分割线???
“赳赳”,天上的鸽哨叫的清亮,几十只鸽子绕着屋顶飞来飞去。蔡锷站在平台上,手一挥,鸽子就向他指的方向飞去,看来是早就训练好了的,鸽子和他的手好象有一根无形的丝线栓着一样。蔡锷脸上浮现着得意的神情,鸽子也真是听话,让飞就飞,让落就落,如臂使指一般。
“松坡,你把鸽子当士兵来训啊”外面传来一个带有浓郁南方口音的官话。
蔡锷回头望去,原来是梁启超不声不响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快请”
蔡锷拍拍衣服,恭敬的引领梁启超走进内宅。
进到屋里,蔡锷请梁启超做了上首,然后默不作声的站起来,拔开一个粉彩瓷罐的塞子,用一把小小的椴木舀子盛出点茶叶,倒进桌上的宜兴紫砂石瓢里,又将西洋暖壶里的热水倒在壶外面烫了烫,方才揭开了壶盖,往里面注水。水将满,又把盖子盖上,摇了一会,把里面的茶水倒进了茶盂。再次把盖子打开,又把水注满,才倒进一个小小的茶盅,双手捧到梁启超的面前。
梁启超喝了两口茶,笑着问道:“松坡,你那个‘模范团’训练的如何了?”
蔡锷一脸苦涩的道:“不瞒老师说,这个‘模范团’的副总教官我早就不相干了,大总统要求北洋各个师抽调精兵强将参加训练,但是来的都是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蛋子,这也就罢了,新兵也能训成老兵,可是这些家伙都是什么张师长的小舅子、王团长的姐夫,一个个骄狂的没有样子,说几句狠的就逃跑,曹锟、冯国璋这些人还总是和我捣乱,那个总办王士珍又是个百事不管的佛爷???我真是管不了这些家伙了,不光我不想干了,连总教官蒋百里先生也xìng灰意懒。”
梁启超苦笑道:“北洋已经朽烂,大总统训练模范团的目的不过是希望靠着这些人,将来打散之后掌控北洋各个师的兵权,冯国璋、曹锟等人都不是傻子,哪个会看不出来?他们肯给你精兵强将才怪,人家就是希望你练不出精兵,省得给他们找麻烦。”
蔡锷满脸的jī愤,刚要说话却只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松坡,你的喉疾越发的严重了,不要过于劳累”梁启超心疼的道。
蔡锷无力的摆手,过了许久才停止了咳嗽,喘了半天气才缓缓的道:“男儿大丈夫当效法班定远,霍去病,封狼居胥马革裹尸,我却在这里蹉跎岁月,活着和死了又有多大的区别?”
梁启超怒视着他道:“男子汉当留有用之身,你堂堂的云南都督却学小儿女态,说什么死呀活呀的,真枉做了我的学生”
蔡锷急忙站起来赔罪:“老师说的是,学生孟浪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急遽的咳嗽。梁启超亲手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平息了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咳嗽。
蔡锷一直患有严重的肺结核,虽然经过治疗但只是得到了缓解,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忧郁,病情复发,而且引起了严重的细菌感染,喉部肿大的像桃子一般,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梁启超从长衫的袖筒里取出一瓶西药放在茶几上:“松坡,有位老朋友给你送的药。”
蔡锷苦笑道:“老师是知道的,我这病吃什么药都是不济的,哪有能治疗肺痨的药物?”
梁启超正sè道:“这药虽然不能治愈你的肺痨,却对你的喉疾大有帮助,虽不治本却能治标,也算大有裨益。”
蔡锷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磺胺”两个大字,下面是注明的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