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6年後,地月通道能正式通行,王宇飛就已經夠滿意了。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喜歡先做後說,也有些人喜歡先說後做,這只是一種態度,並不是人能否成功的唯一標準。
畢竟吹下的牛逼實現了,也是件很成功的事情。
「不說這些沒影兒的事了。聽說公司又在籌備線下發布會了?但是沒有公布發布希麼產品?」路余馨轉移了話題。
「嗯,得給對面一些回應,這次發布會主要是有兩樣產品。其中一款產品你已經見過了,就是跟送給嘟嘟發卡類似的產品,還有一種是……」
「嘟嘟……」
正說得熱鬧,放在旁邊的電話響起了來電提示音。
王宇飛歉意的看了眼路余馨,拿起了手機。
「等會在跟你說吧。」
「不了,我先睡了,謎底不一定要現在揭開,如果我想知道的話,其實早就知道了。」路余馨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能將電話打到王宇飛這個手機上的都不是普通人。
「行,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了。」
……
傑夫·貝佐斯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電話。
腦子裡卻在回放著剛剛在公司董事會議上那些跳樑小丑質疑他時的場景。
好吧,讓他惱火的其實不是那些人的質疑,而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底氣去回應那些質疑。
華夏人或者說王宇飛能做到哪一步?
當他在心底問這個問題時,傑夫·貝佐斯發現他竟然沒有一個答案。
他曾經很篤定的認為宇馨科技不可能真的切斷埠,自絕與客戶,但事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當然,最後他還是控制住了董事會,但卻是藉助了更高層級的力量,而不是靠他往日的積累下的威信。
這讓他感到分外疲憊。
他更清楚,強壓下去的反對聲音,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
作為曾經代表資本的人,他更清楚當資本收到威脅時,反彈的力量有多大。
這讓他心生恐懼。
是的,他可以在會議上用盎格魯-撒克遜的民族大義以及藉助更高層的力量來強壓下這些人的反對意見,那只是因為現在他們還沒被逼到那個份上。
傑夫·貝佐斯很清楚,當華夏人持續封閉埠,造成的損失開始進一步擴大,慢慢觸及到這些人底線的時候,他們才不會管未來世界主流語言是漢語還是說英語,甚至未來人還會不會說英語。
資本天然喜好就是不斷地增值,最為厭惡的就是損失。
這大概也是傑夫·貝佐斯篤定王宇飛不可能那麼極端的原因。
但現在他卻能肯定了,那位華夏年輕人跟他的腦迴路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
他們中間肯定有一個人是瘋子,很顯然瘋子並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另外那個華夏人了。
所以他需要溝通。
……
視訊請求終於接通了。
傑夫·貝佐斯非常欣慰自己當時留下了王宇飛的視訊號碼,而不是直接自負到將這個號碼刪掉。否則這個時候不管找誰要王宇飛這個號碼,都會很尷尬。
從全息視頻中看,王宇飛並不是在公司,而是家中書房的布局,這讓傑夫·貝佐斯又是心中一緊。
在發送請求時,傑夫·貝佐斯便計算過時差,此時不過華夏晚上十點,平時便了罷了,但是在剛剛做出了如此重大的一個決定,這個時候王宇飛難道不該在公司坐鎮,隨處理可能的突發情況麼?
但這傢伙竟然已經回家了?
你特麼憑什麼敢回家?
這絕對是想想都讓人惱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