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院侧门已然全部大开,两个侧门之间相差大约有300米左右,二个侧门口,各站着王府里的一个二管家,并带着五六个外院侍仆。队群中,有人看见二管家开门出来了,熟识的便开始纷纷上前打着招呼,正在一片热闹中,忽然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来是王府的大管家唐葆,面无表情地带着两个内院小侍走了出来。
唐葆那布满血丝的锐眼迅捷的扫视了一眼府前车队,略带干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丝毫透露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如何。只见她略一沉思,然后转脸吩咐身侧的二管家:“大王君说了,这几天礼物也挑的差不多了,今儿再挑一些楚州当地的特产就行了。”二管家连忙躬身答应着。就在唐葆准备转身跨进侧门时,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伴随着马蹄声音,还有一声声的呼喝:“闪开闪开啊——借过借过啊——留神留神啊——只有四只眼啊——来不及看啊——踢着别怪啊——”唐葆一听这种独有的脆声,便知道是谁来了,不由得面上浮现出一种无奈的笑容。要问这王府中,谁人最招摇,五年前或许府中众人会一口同声的说:是应彩蝶公公。可自从这位应公公替妻主回阴州祖籍守孝至今未归以来,这府上又来了一位后继者,而这位后继者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光是在府内招摇,在府外也是丝毫的不逊色,整个楚州内城,有谁不知,有谁不晓,鼎鼎大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红蕖女侠啊!
刚想到这里,便见一团火红的影子眨眼间,飞驰到了眼前。 一匹高大纯红的千里良驹的背上驮着一个身着一套大红色劲装丝衣的少女,此人正是阴若花的贴身侍婢——红蕖。只见她拧腰,提脚,抬腿,扭身,下马,整个儿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唐葆身后的一个小侍,立即跑上前去,替她接了马缰,牵入了府内。她几步来到唐葆的面前,双手一拱,说道:“唐管家,您忙着呢,我不打扰你了,小姐吩咐我还有些急事,我先进去了。”说罢冲着唐葆和二管家摆摆手,径自飞步往内院跑去。
唐葆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紧走几步入府,站在那里盯着红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个小女孩到王府快有五年了,她的骨架纤细,身材修长,一张脸是出落的越发美丽,整个就是女身男相。若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不动,任谁都以为是个画中之人,可若是一开口,任谁都会给惊吓个半死,别看她小,因为从小常年在外奔波忙碌,接触的人多又杂,见过的世面也就多,所以她可是什么点子都敢想,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话也都敢说出来,从来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还记得二年多前,宁儿及笄的日子,她在一旁卖力的张罗着,打赏的打赏,回礼的回礼,指挥起人来,很是有一套,那股子俐落,就是宁儿也比之不上,听宁儿说,他脖上挂着的玉佩还是她和小姐一起去挑的。现如今,又有了一位绝顶高手的师傅亲授武功,她本身又聪慧伶俐,宁儿要琢磨半天才明白过来的招式,她一看就会,唉——真是士别三日,就要刮目相看她一次了。看来她以后可就是小姐的左膀右臂,心腹之人了,为了宁儿将来的幸福,自己有必要提点一下宁儿,好好的厚待这位红蕖姑娘了。
西院正厢房里,阴文墨和阮氏双双坐在那里和府外的三个管事正在商议着事情,那三个管家正在边听边记录。阴若花拉着一脸倦怠的唐宁,晃悠着向厢房走来。老远,阴若花就看见了,厢房门口有两个人在那走来走去,走进一看原来是李氏和他的贴身小侍;阴若花看了看李氏抱在怀中的小男孩,说道:“李爹爹,小弟弟这几日病可好些了。”“啊——原来是六小姐,福儿他这几日好多了……”李氏急忙回道。
“是谁在那里说话?是若花吗?”房内阮氏扬声问道,话音未落,翠钿已是挑帘出来了,看见阴若花和唐宁,忙上前拉着唐宁,冲着阴若花笑道:“昨晚儿,我就对主子说了,今儿若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