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連誅朝他笑了兩下,「放火啊。」
他這麼爽快地就承認了,也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的樣子。
阮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赫連誅抱住他,小狗似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臉。
「只是放了把火嘛,反正你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赫連誠又已經死掉了,他那個宅子留在那裡也太占地方了,燒了給別人建房子住。」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阮久知道,他肯定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才燒房子的。
他也不是同情赫連誠,赫連誠這種人死有餘辜,留著房子也沒用。他只是有兩點擔心赫連誅,赫連誅的狀態可不是太好。
阮久也不多問,只道:「好吧,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燒到別人家。」
「這只能算是一點點小小的壞事,沒關係的,我人還是很好的。」
赫連誅笑了兩下,堅持不懈地用臉蹭蹭他。那三隻小狗和小狼也鑽到阮久腳邊,兩邊蹭他,兩邊晃著尾巴。
阮久被他們擠到角落裡。
被狗淹沒,不知所措,只能躺平任蹭。
最後阮久實在是受不了了,拽了兩下赫連誅的卷卷長毛,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
「你也是大狗嗎?」
「是呀。」赫連誅理直氣壯。
正巧這時,馬車停了,烏蘭在外面道:「大王、王后,到了。」
阮久把小狗塞到赫連誅懷裡:「抱好你的娃,走了。」
喀卡的驛館早在赫連誅要來之前就收拾好了,這時候他們再搬進去住也正好。
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吃晚飯了。
吃過晚飯,阮久和兩個后妃圍坐在火爐邊。
驛館的牆不比赫連誠的房子的牆厚,會透冷風,喀卡又在最北邊,只是秋天就已經很冷了。
阮久翻看著從密室里找到的書信,但是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信封上又多是地名人名,他看久了就眼花。
他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見格圖魯正往火爐里添柴,烏蘭正剝給他瓜子。
歲月靜好,阮久滿意地低下頭,繼續看信。
又過了兩會兒,烏蘭道:「王后等會兒再看吧,先休息一會兒。」
「好。」阮久放下書信,抓起一把瓜子仁,倒進嘴裡。
阮久嚼著瓜子,轉身從行李包裹里拿出一副紙牌。
「來,打牌。」
這幾個月,阮久和兩個「后妃」都磨合得差不多了,他們已經是十分默契的牌友了。
聽他這麼說,兩個「后妃」都放下手中的東西,準備陪他玩兩把。
阮久兩邊洗牌,兩邊道:「我們總是這樣干玩,沒什麼意思,加兩個賭注好不好?」
格圖魯道:「阮老爺和大王都有錢,王后也有錢,可是格圖魯窮得很,格圖魯還要攢錢娶媳婦呢。」
阮久語調上揚,「嗯」了兩聲:「你已經是我的后妃了,你怎麼還想著娶媳婦?不行!我不同意!」
格圖魯的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最後輕輕地推了他兩把:「王后討厭死了。」
阮久盤著腿沒坐穩,險些被他推倒,穩住之後,就把洗好的紙牌遞給烏蘭,讓他發牌,自己又站起來,跑到行李那裡,翻出筆墨:「我是王后,我說了算。」
他研開墨,用筆尖蘸了兩點,在自己的手背上畫出一道:「這個可以,贏的人在輸的人臉上畫畫,兩局只能畫一筆。」
烏蘭低頭髮牌,悠悠道:「那格圖魯可占便宜了。」
阮久和格圖魯同時:「啊?」
「他本來就生得黑,抹上墨也看不出來。」
阮久兩愣,隨後「撲哧」兩聲笑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