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表情呆滯,竟是我爹。
阮久整理好表情,轉開了話題:「最近永安城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我來鏖兀的時候,永安城裡正流行個——」
攤主從貨箱裡拿出一個帶著貓耳朵的手套:「八殿下出使鏖兀,帶回來不少『毛』料,冬日裡就用這些『毛』料做了手套,各家貴公子都有副,好看又熨帖,永安城很流行。」
想不到在這裡還能聽見蕭明淵的名號,阮久覺著好笑:「什麼厲害的?我都已經戴上貓貓帽了。」
那攤主一愣:「您是……」他探頭,湊近了看阮久的臉。
阮久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攤主驚道:「你是阮家小公子吧?」
「你怎麼知道的?」
「八殿下說,阮家小公子兩個酒窩,嘴角邊有一顆小痣是貪吃痣,但是他自己很不喜歡這顆小痣,從五歲就開始『揉』,到現在已經快把它『揉』沒了,顏『色』很淡。」
阮久拳頭硬了:「蕭明淵是不是有『毛』病?幹嘛把種事情……」
「哪兒呢?」攤主笑著道,「八殿下和永安城的公子們都惦記著小公子呢,特意托我給小公子送東西。」
他轉身,從貨箱裡又拿出一整套過冬裝備,圍巾、帽子,還帽子,都裝在一個匣子裡。
「是八殿下和永安城的公子們托我帶給小公子的。鏖兀苦寒,朋友們讓小公子注意保暖,不要受涼。」
阮久接過東西,卻仍些疑『惑』:「他們怎麼會托你送過來?要是我沒在你的攤前面停下,那怎麼辦?」
「不只是我一個雜貨郎,那陣子永安城的公子們就在出城的路上蹲守著,看見進完貨要出城的雜貨郎,就把東西交給他們,托他們帶給小公子。」
阮久一點感動,卻嘀咕道:「怎麼不直接讓人送過來?」
「送過了,前陣子大雪,好像是東西在路上丟了,公子們才想了個法,還說要給小公子一個驚喜。我也是冒著危險,才到鏖兀來賣東西的。好幾個雜貨郎因為大雪,今年都不來了。」
「個雜貨郎?」阮久問道,「他們一共攔了個雜貨郎?」
「沒有百,也十吧。」
也就是說,他們一共做了百件的東西給雜貨郎,就為了送一件到阮久手裡。
阮久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又好氣又好笑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
攤主打開箱子:「小公子看手套上邊的耳朵,各家公子都是不一樣的。我記得當時,八殿下戴著的是個虎頭的。」
阮久忙問:「那魏旭呢?撫遠將軍的魏府的公子?還晏寧?」
可惜個攤主除了蕭明淵,再不認得其他家的公子,記得也不清楚了,阮久再沒辦法從他里得知其他朋友的近況。
阮久一點失落,更多的是心臟被填滿的充實的溫暖感覺。
原來永安城的朋友們沒忘記他。
阮久道:「好吧,我回去準備回禮,你明天來行宮這裡,我把回禮……」
攤主擺手道:「我是雜貨郎,又不是專門給你們送東西的,送一次就夠了,難道還讓我一直送?再說了,我也是碰巧才遇上小公子的,難不成小公子也要像他們一樣,找幾百個雜貨郎?」
「我出錢請你再走一趟嘛。」阮久捏起貨箱上掛著的那個「阮」字木牌,癟了癟嘴,「我是你的『畢生追求』的小兒子,也不行嗎?」
「阮老爺教導天下商人,行商要自己的骨氣。我是雜貨郎,又不是送信的差使。」攤主連連擺手,「不做啦,不做啦,小公子另找別人吧。」
被爹坑了,阮久也沒辦法。
「那好吧。」阮久點點頭,「那你要是再見到他們,就替我給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