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給阮久留下一個月的抑制劑,再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離開了。
赫連誅和阮鶴都守在阮久床邊,按照醫生的囑咐,照顧阮久。
阮久倒是沒心沒肺,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蒙頭大睡。
一直到了傍晚,阮久才恍惚醒來。
他睜開眼睛,隱約看見自己床邊坐著兩尊大神。
阮久重新閉上眼睛。
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
只可惜這兩個人先他一步發現他醒來了。
阮鶴再試了試他的額頭:「不燙了。」他溫聲道:「小久,還困嗎?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阮久只能睜開眼睛,點了點頭。
他還沒說話,赫連誅就端著粥碗過來了。
阮久被扶著坐起來,靠在枕頭上。他試圖接過粥碗,自己吃東西,但是赫連誅顯然沒有要交給他的意思,用勺子攪了攪粥碗,舀了一勺雞絲粥,遞到阮久嘴邊。
阮久低頭看看粥,再抬頭看他:「我又不是得了絕症,你在幹嘛?」
「怕你沒力氣,端不住碗。」 赫連誅把勺子再往前遞了遞,「吃嘛。」
好吧,阮久只能張開嘴,含住勺子。
阮鶴不悅地皺了皺眉,抱著手,靠在椅背上。
就這樣吃完了半碗粥,阮久又睡下了。
臨走時,阮鶴還囑咐他:「再過四個小時,記得起來打抑制劑,換阻隔貼。」
他拿起床頭的鬧鐘:「哥給你定了鬧鐘,哥也會提早五分鐘過來喊你的。」
阮久把臉埋在枕頭裡,懶懶道:「我知道了。」
阮鶴給他掖好被子,就要出去了。
他要走,當然也得把赫連誅給抓出去。
「你也出去吧,耽誤你這麼久了。」
赫連誅看了一眼阮久,端起他才吃了一半的粥碗,起身離開。
阮久睡到半夜,恍惚醒來,隱約想起抑制劑的事情,掙扎了一下,還是爬起來了。
打了再睡。
阮久迷迷糊糊的,開了燈。
這時,赫連誅端著玻璃杯,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敲了敲阮久的房門:「軟啾?」
阮久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已經起來打了。」
「好。」
赫連誅收回手,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心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又敲了敲門。
「軟啾,打好了嗎?」
「好了。」這時阮久的聲音已經是從被子裡傳出來的了。
赫連誅放了心,轉身下樓。
他拿著杯子,在樓梯上遇見了阮鶴。
「大哥,我剛才去看過了,軟啾自己打了抑制劑,已經睡了,不用打擾他了。」
阮鶴眸色一沉,冷聲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你也快了,小心被小久引起來,他一向沒分寸,你老成些,也要注意。」
阮鶴這樣說,嘴上說的是阮久,其實是告誡他——
離我弟弟遠一點!
赫連誅點頭:「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出去旅遊的阮家夫婦就趕回來了。
「小久,小久?真是的,這種大事你也不提早跟爸媽說。」
阮久還沒睡醒,躺在床上,兩眼糊著眼屎,就被媽媽拉住了手。
家庭醫生正和阮老爺說話。
「恭喜,小少爺分化成了oga。」
他那個語氣,就像說「恭喜,小少爺生了個男孩」一樣。
阮久從床上舉起手,試圖表示抗議。
阮夫人按住他的手,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