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道:“赶紧找两个有眼力见的跟过去伺候,王爷把那个姜小姐又请回来了。嘱咐他们可是一定要用心,别做那眉眼高低的事儿!”
“是……是!师父。”好在这几个字都是脱口而出的,巧言回的还算顺畅,然后快步离开,李公公也赶紧朝霞蔚轩走去,那里还候着一个他在宫里的旧识呢。
香杳小筑离着笔生花阁很近,几乎就是一墙之隔。地方并不大。难的是,即便是在逍遥王府处处都是景致的院落里,它也是造得出众的地方!小巧精致的庭院只有五间屋舍,却巧妙的种植了大量的奇花异草。尤其是这个季节,正是花开似锦的时候,所以香杳小筑里里外外还真就是个香气杳杳使人流连。
姜暖才被放到床榻之上便醒了过来。在马车里小睡了一会儿她感觉好了很多。肚子虽然还一坠一坠的难受但好在不是绞痛了,这些许的不适感姜暖是能忍的。
一眼瞥见岑相思衣衫下摆上的一处显眼的暗红,姜暖又是觉得心里一抽,她被岑相思裹得像只虫子似的放在床上也不敢乱动,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王爷,您还是赶紧换件衣服吧。”
“嗯。”岑相思也垂眼看看了自己的衣衫,瞧见巧言已经带着两个小太监候在门外,他才说道:“我让李庆丰请了宫里的女官出来教你,有不懂的你问了便是。”说完他迈步出了屋子,急急地回了笔生花阁。
换下身上被经血染脏的衣衫,岑相思对蹲在地上收拾的巧心说道:“不要浆洗了,都拿去烧掉……”
古人,尤其是古代的男人,对女子的癸水视为禁忌之物。岑相思也不例外。在遇到姜暖前他没有见到过这个,但是那些不好的传闻他还是听了不少的。所以他把自己的衣衫从里到外都换了个遍,才觉得舒服了些。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居然能容忍她到这个地步?想到这个岑相思默然了,他走到窗前,斜倚在那里摆着的一张美人榻上凝视着摇摆的珠帘发呆:“姜暖说,那不是喜欢。”他喃喃自语道。
跟着李公公来到香杳小筑的是个四十多岁身着宫衣的中年妇人。她身量中等,举止优雅有度,面上的妆容细致而不张扬,看了使人感到很舒服。
“这是尚仪局的李司籍,姜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李司籍说就是。咱家先去外面候着了。”很客气的给姜暖做了介绍后,李公公跩跩地土鸭子一般挪出了屋去。
这位被称作李司籍的宫人也是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物,虽然李公公并没有说明这个姜小姐的身份,但是能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就去请她出来伺候的人是岑相思,所以她自然也不敢慢待了,于是她规规矩矩的极为得体的冲着床上瞪着自己的那小丫头行了一个礼,口中声音和缓地说道:“姜姑娘万福。”
“哎呦,不敢当!姑姑您快请坐吧。”姜暖试了两次也没能坐起身子,只好歉然的对着那个女子点头道:“还请姑姑帮忙先把我放出来,这样子实在是行动不便。”
“好。”李司籍轻移脚步走到床前,似乎每一步都用尺子量过似的步幅不大不小,连衣裙的下摆都不见飘动。她弯下腰,从姜暖的身下抽出了毯子,扶着姜暖的身子让她坐了起来。
姜暖只闻见一股非常淡的熏香味道窜入鼻中,止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忽然觉得身下一热,暗道不好,赶紧又把身子裹回了毯子中。她左看右看,在确定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女人的时候,她才凑近立在身边的那个宫衣女子低低了说了几句话。
在尚仪局待了十几年,她目前的身份是正六品典籍。这在宫里的女官当中也不算小了。因此她在宫中也是有些身份的。偶尔出宫也是到各个王府或是大臣的家里教教人家的女眷学学各种规矩,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们客客气气地招待着。今日跟着李公公出来以为也是这类动动嘴能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