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了,才好些,就歇歇吧。”把她抚在自己唇上一直没有安分的小手拿了下来,岑相思转了脸望向车外。心道:你才是狗呢,咬住本王就不放开了……
他心里有些失落,总觉得那个姜小狗咬住自己的时间太短了,若是再长一刻,他一定会捉住机会咬到她的舌头的。
姜暖仰着头打量了他好一阵也没有看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所以她合了眼懒得再去揣度他的心思。过了一阵她才如同自语般的说道:“你还小,不要因为好奇就去做某些事。我们总要留一些最美好的东西给自己的最心爱的人是不是……”
和岑相思的相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姜暖自己也讲不明白。
从他任性而嚣张的言谈举止中,以及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里,姜暖总会把他看做一个被宠坏了的而又心地善良单纯的大孩子。与他相处,她会不自觉的就忽略掉他的身份地位,他的年龄甚至他的性别。而他身上那些异于常人的思维处事方式又会让他觉得有些亲切,像极了她曾经的那些在叛逆期的同学。所以姜暖虽然会被他莫名其妙的坏脾气折腾得头痛,可心里却是很难真的讨厌他。
当然,还有一点姜暖是不愿意承认的,那便是每每对上他那张倾城出尘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绝美容颜,她便会心跳不稳,然后再没了原则,其结果就是口中还放着狠话心里早已缴械,注定就是完败!
胡思乱想着,贴身靠在他的怀抱中,姜暖觉得安逸,倒像是那个怀抱早就属于她一般,她就那样心安理得的睡去。
耳中她极轻的呼吸已经绵长了起来。岑相思又低下了头认真的注视着她的面庞,尽管被身体的不适折磨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能从她并未长开的容貌里看出清秀与娇俏来。
伸手拽过一条柔软的毯子搭在她的身上,连她一双好看的纤足也盖了严实,知道她现在最是受不得凉,所以岑相思把姜暖的冰凉的小手也收到了毯子中。刚才给她诊脉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她失于调养气血不畅,‘不通则痛’,所以才会腹痛如此。这毛病若不调理,怕是还要折磨她不少时日。想到这里岑相思忽然有些心疼。觉着以后进宫去还是要到太医院寻一个好的方子去,那些太医们天天伺候着皇兄的一后宫女人,总是比自己有经验。
抚开她额上的几丝碎发,触摸着她光洁的额头,岑相思无声的勾唇轻笑,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啊,明明自己的年纪并不大,偏喜欢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对别人说教。看她与自己说话的情形倒有几分像对她家的那个小鬼一般,难道她也把我当做孩子么?如此,甚好……
岑相思低下头去在她的唇上温柔的吻下,他也学着她的样子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扫了一下,瞬间,那排山倒海般的愉悦感又向他袭来,原来,用舌头去亲吻是这么好玩的事……他恍然大悟似的想到。
马车平稳地停下。帘子撩开,李庆丰李公公就像门板一样把车厢门口堵了个严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他心里一惊!王爷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看着面上的表情那么古怪。
他是个太监,几岁上就净了身入宫做了学徒,天天学的就是如何伺候主子让主子舒心,他看人脸色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即便是这样他也没看懂自家主子今儿这一脸阴谋得逞似的得意是为了什么。
“王爷,您让奴才找的人已经到了。正在霞蔚轩里候着。”用手把车厢外的门帘高高的挑起,李公公把自己肥大的身体让了开来。
把睡熟的姜暖裹在毯子里,岑相思又查看了一番,确定是把脚也包好了,他才抱着她下了马车,然后低声吩咐道:“让人去香杳小筑,霞蔚轩里那一池子水太过寒凉,她身子受不住。”
“是。”李公公痛快的应了,然后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