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妨直言。”吴晋正色道。
“你和少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佑赫的眸子变得阴郁。
吴晋震惊于他会有此一问,半晌才道:
“我们的感情等同兄妹。”
“兄妹?”
他好笑。
“我只是看竹心一个弱质的女人,还身怀有孕,要做如此粗重的活,实在不忍心,所以,才会趁有空的时候去帮她分担一些!”
他说的都是实情,但佑赫却道:
“有些事,不是能自圆其说就可以瞒天过海的。”
佑赫半眯起俊眼,话中有话。
吴晋怔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难道自己对竹心的感情,掩饰地这么失败吗?
“不管怎么说,如果您当真将竹心当做您的王妃,奴才就是想接近也接近不了。反之,就是王爷您给别人机会趁虚而入。”
吴晋是条真汉子,在气势逼人的江佑赫面前,他还可以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
佑赫瞪住他,两人眼神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好啦!你都扯到哪里去了?听得我一头雾水的!佑赫,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责罚韩林儿就可以了!”
凌芷燕看着他们猜谜似的对话,她是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如直接问佑赫。
佑赫的眼睛还紧盯着吴晋,嘴里缓缓道:
“我来之前已经问过韩林儿了,她说她是一时失手,我也相信她只是无心之过。”
他把这场蓄意的谋杀轻描淡写地带过,摆明是在袒护韩林儿。
期间,他根本没有见过她!
“佑赫?”
“母妃,既然林儿并无恶意,竹心母子也都平安无事。就罚林儿闭门思过一个月,略施惩戒算了。”
凌芷燕总算是明白过来,佑赫那是明目张胆地“偏心”。
“好、好吧。”
凌芷燕虽然霸道,但儿子的话,她向来言听计从。
方大夫也听出话头。
“少王爷、老王妃,不管怎么说,少王妃再也不可以做这种体力活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如果怀孕期间累垮了,会间接增加难产或早产的可能,生出来的小王子或小郡主也会体弱多病。”
判定罪魁祸首是故意或意外、罪重与罪轻,都是江王府的家事,他都不适宜插嘴。
但竹心是他的病人,他就有义务维护。
“佑赫,你看方大夫都这么说了,那你看。。。。。。”
害竹心被贬去杂役房的始作俑者凌芷燕反悔了,拿不准主意地问佑赫。
佑赫挑了挑型眉。
“赦免她在杂役房的苦工,如何?”
“好,好!”
凌芷燕笑逐颜开,她就想要这个结果。
吴晋把佑赫对竹心的态度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他让竹心去做那种苦力活的!
柳夫人真是看走了眼,她身前应该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好女婿,居然会这样对待她的女儿!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床上的竹心,原来她过得一点也不幸福。。。。。。
他的心为她而痛。
她是那么纤弱,那么需要人保护,可是她嫁给的男人却一点都不知道疼惜她。
在他眼里,可能竹心地位低下。
可在他吴晋眼中,她不知比后院那些女人强过百倍。
出身名门又怎样,受过高等教育又如何,不是连为人的基本善良都没有?
竹心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杂役房的老嬷嬷一人。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首要的事就是去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