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点头得坚决才接着说:“那你就等着别人来取你的人头吧。”
“取我的人头?为什么?”鸿饮诧异的看着他。
乙边稍微沉默一下:“你对权术还不熟,有的事情并不是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赏过罚那么简单,它们之间是可以转变的。”
“简单的说就是因为你的功劳太大,直接威胁族长的地位,就算你真的对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他一样要除掉你,换了你也一样要这么做。”米威敦少有的直言不讳。
鸿饮开始意识到这其中暗涌的急流。三个这样的人物同时出面,事情决不会简单。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三族间互相的牵制才促成这个说话的机会,而得到这个机会的关键却是因为自己的存在。
鸿饮发现自己并没有想清楚,这个时候才真的意识到将面临着什么。
“要是坚持他们对我们会有所行动?”鸿饮不得不这么想。
经历那么多事情后,他已不再天真,族中事物决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象当时初见卓沙时的感觉,而卓沙以为卓垦欠缺些什么,到如今他好象开始有些明白。
一族的事情决不能用我想如何去解释,他只能相信最坏的结果会发生,从而去找到制止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很不幸的,这个原因最终点居然会在自己身上,那应该怎么办?接手?放手?两者间似乎都不可以,各有各的难处,关键是他实在不愿意。
“如果你愿意,只要你现在点个头,我会派卓垦过去协助你。”
“恩,我这边就让伯南克过去吧,省得他没事就去劳烦卓沙长老的清静,呵呵……”
“啊,那我就让林顿过去好了,反正我这里最近少有人来,也用不着接待。”
卓垦、伯南克和林顿,鸿饮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同样他也知道这可能给刚脱离苦难的族人们带来些什么。
他虽然无心于烦事,可这并不表示他笨。
三个人只要容易一个过来就能把托雅族翻个边,何况还是三个一起?
忠实、智慧与强力并存,一个小小的托雅族长的位置还不是如探囊取物。可是这以后?
鸿饮一声不吭的看着画面里浅言说笑的三人,他们的一句话就能让仅剩的族人蒸发,他知道这并不需要理由,所谓的理由不过是杜撰者的事情,而绝不为强者所考虑。
“请你们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沉寂片刻
“那好吧。”
“不要太久,时间不等人。”
“不过万一的话我们会出兵救你的。”
米威敦最后的话让鸿饮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话是说给他听,当然也是说给其他两位知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谈话结束,鸿饮从没感觉到这么难为,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来。
童芳轻轻碰了碰小德,两人悄悄的回去房间里,剩下他一个人在院子中思考。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摆在桌面上,选择似乎也很简单。拿下族长的位置,太容易了。要不就是回避,心中所愿。心里喜欢的也许更应该服从全族的利益,那么就真的应该接受吗?那接受以后呢?这会是个多大的情面,要用什么代价才能还清?鸿饮决定去见长老,他是族里的首脑,必须尊重他的意见而高于其他。鸿饮寻找理由说服自己,虽然这样选族长的事情都不告诉,显然自己已被排挤在外,他觉得还是必须这样做。
长老住在以前萨仁本族首领的宫殿里,这里很大金碧辉煌,红色绣花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台阶顶头。
支殿的大柱子一排过去就是十几根,每根都是裹着厚厚的金衣,这还不过是寝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