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去洗澡。我抱着蓝色塑料脸盆,提溜着黑色大塑料袋,浑身上下滴滴答答,配上一双乱射死光的眼睛,一时惊飞行人无数。有几个被关了晚学的小鬼,偷偷拿眼睛觑我,我狠狠瞪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有味”的美女啊?
其中一个小鬼不满的叫了一声:“怪物史莱克!”
靠,老娘最多一为史莱克变怪物的公主!我在心里呐喊了一声,冲那个小鬼阴森森笑道:“瞪谁谁是史莱克~”
那个小鬼先看了我一眼,再看了我一眼,鼻孔朝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喂,快逃!争渡争渡,惊起一片尘土。
我卷着一阵小烟跑进澡堂,一跳进来就开始麻溜的剥衣服。我边剥边感叹,人果然不是压倒命运,就是被命运压倒——命运压我的时候一使劲,于是我,胸也平鸟,脸也平鸟,就水桶腰,蓬勃鸟。
其实上大学之前,我还没有和一群人洗澡的经历。咳咳,人家是江南女子江南女子嘛……澡堂没有东北小妞石妍她们家那多。再说,想想想想,我晃进澡堂,那不等于旺仔小馒头掉进波涛汹涌里,公牛跑进母牛堆,多磕碜人啊。所以说,群澡群搓这等有益于感情交流的事情,我到大学才有幸经历。哎,这就是一部屈服于命运的血泪史啊。
我一边戚戚然的感叹着,一边把裤子一脱,总算是把粽子皮给刨干净了。我因为格外勇敢的率先穿起两件保暖内衣,被封粽王;而在寝室里不睡足12小时绝不起床的神功,又被封日月神教教主(日夜都睡~)——于是,我有一个又长又气派的名字:日月神教粽总教主。
这又是一件伤心事。心里却一黯。
不是说想别的就可以转移注意力么?我怎么脑袋还有个榴莲在翻滚似的?
果然,所有爱情指南,都是伪科学!
我脱得赤条条真干净就要往里冲,很不巧,很悲剧,很伤感,从帘子后面走出一个人来,赫然就是乔阳。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老天爷,我最怕钱了,快用钱砸死我吧。
我和乔阳一时间相对无语,王八看绿豆,偏偏越看越不对眼。乔阳果然是只大王八,眼睛竟然比绿豆大,甚妙甚妙。
我不知道乔美人滴溜溜的转着美眸在想什么。反正,我现在脑子里满屏满屏的只有鲜红雪亮的三个字:身材啊!身材啊!身材啊!啊啊啊!
乔美人终于开腔了,一脸贤良淑德的笑:“麻雀变凤凰?妄想!”
妈的,燕雀不知鸿鹄之志!我明明就是一只长雀斑的大雁嘛!
我决定对乔阳采用无视政策。再说,我是不穿衣服就脆弱的女人,更是一个碰上别的女人不穿更脆弱的女人——身材对比明摆着,我用的着做潘金莲边的王婆么我?
呸,谁是王婆!
乔阳果然愤怒了:“你属猪的吗?下手那么不知道轻重?若愚哥哥刚站起来,你竟然竟然……你知道我多心疼!”
这就是女人啊……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在一个确保没有男性的地方,比如澡堂,比如厕所,平时越淑女的人,越喜欢爆粗口。
而平时喜欢爆粗口的我,却憋屁一般,不响了。
我转了转手腕,微微有点火辣辣的。想起当时财主一脸的担心,莫名的有些心虚。唔,一般的好市民,这么整蛊了一个人,好歹都会内疚。何况,我这只金牌小保姆,痛殴了一顿原雇主。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在心里念叨了八百来遍,总算把谎话念成真理了——额,不对,是让真理更真理了。
半天,我才说:“你心疼关我P事!李若愚他……没事吧?”乔阳既然有心情来洗澡,估计关心财主也关心的差不多了吧。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乔阳怎么可能放过?
“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