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那是阿夜……
男子被逼着像野兽一样趴跪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在他皮肤上划出狰狞的血痕,而最让凌宇恐惧的是,他再次跌进重羽轩的身体,他拼命地喊着停下来停下来,丑陋的巨 物却欢畅地在男子下 体内抽 插,带出大量红色的液体,疼痛得令人肝胆俱裂。
无奈?
悲哀?
绝望?
凌宇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他觉得自己肯定落泪了,视线越发模糊起来,昏黄的天,浴血的地,猛烈的罡风刮过,在脸颊上雕画出深刻的烙印,时间空间无比混沌,他迟疑着伸出手,能够抓住的唯有虚空,或者连这虚空也是某种欺骗人的东西。
梦吧,是梦,一定是梦……
凌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一定是梦,他怎么可能对阿夜做出这种事,他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摆在他眼前,他恨不得他永远没有悲痛与哀伤……
可是,为什么我迷失于这种诡谲的梦境,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身体内一阵一阵难以言语的快感,凌 辱的暴虐之情,它们像潮水将我淹没。
黑色的暗潮,红色的鲜血,如同一幅泼了朱砂的水墨画卷,凝固在那里,生生世世,不可解脱……
……
花千树的睡眠一向很浅,凌宇从床上惊起的时候他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凌宇忽然回过头,眼角竟有泪痕,花千树失神地摸上去,记忆中凌宇从未哭过,便是最悲伤的时候他也只会一个人坐在无人的街角发呆,任凭黑暗将整个城市都笼罩……
将手指伸入嘴中,苦涩的味道,咸得人心里都干涸了,为什么哭呢?
“重霄长什么样?”凌宇猛然抓住男人手腕,目光凌厉得吓人,“快告诉我重霄长什么样?”
“重霄?”花千树脸色瞬间白了下来,甩掉凌宇手,冷冷地道,“你管他长什么样。”
“他眉尾……”凌宇捏紧手心,恐惧地闭上眼,“是不是刺有黑色的蝴蝶,仿佛要飞起来一般……”当他愤怒的时候,那蝴蝶会破碎成一片片黑色的花瓣,它们恣意地舞蹈,优雅而绝望……
“你怎么知道?”黑眸霍然睁大,重霄平时都带着白玉的面具,眉心一朵红莲,除了自己,除了自己承 欢的时候,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凌宇怎么可能知道?
如此清晰,果然不是梦呢?
慕天殿下,辛慕天,你又是哪门子殿下呢?
手心流出鲜血,凌宇不动声色地遮掩掉,辛慕天,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在搞鬼,我对你的决绝你非常清楚。
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小心翼翼吻住柔软冰冷的薄唇,“没事,阿夜,只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什么噩梦,会让你难过得流下泪来?
花千树躲过他的吻,“到底怎么了?”
“阿夜,你是换了身体吧?”
“嗯。”
“明明换了具身体,为何这双眼仍是这样?”凌宇复又吻上他眼睑,你的眼,像是黑暗到终点的光明,肮脏到极致的纯粹,一瞬间便叫人深深迷陷,见过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重霄总说他憎恨这双眼,憎恨里面丑陋的色彩,他说黑眸者便该嚣张跋扈,冷酷无情。
他说有黑眸的人也该有长达腰际的墨发,该有飞扬的眉和微撇的嘴角,当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神会柔和几分,但随即又彻底冰冷下去,最后面无表情地从背后进入自己,怒吼着说,‘我心里只有我主子,只有主子一人’。
可花千树知道,重霄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塑造成那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叫千影绝,据说是魔域的上邪少君,地位尊贵。重霄复活自己,大概也只为了这双眸,给自己重造身体的时候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