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
“你不能莫名其妙生气。”
“我不生你气。”
“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我哪有瞒你什么?”
“你开心了不开心了都要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
……
抬起手臂抹了抹脸,黑眸微凝,“阿宇,我的脸是不是被你弄花了?”
凌宇再也忍不住,终于大笑起来,情不自禁摸上对方花得一塌糊涂的脸蛋,“苏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便是丑了,丑了……”
“丑了什么?”
“丑了……我也……我也……”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他不能说出来。胸腔里面有些东西闷闷地打着鼓,他想他们迟早要脱离他的掌控,露出丑恶的面容和狰狞的獠牙……
摸上面颊的手最后触到少年耳垂,轻轻捏了捏,苏少爷笑着躲开,“痒……”
凌宇脸红了红,手中温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厉声道:“若今天我不在,你便要接受那玉佩吗?”
苏影夜一怔,摸了摸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你一会招惹这个一会招惹那个就没个消停。”
“你瞎说,我哪有招惹?”俊颜上有显而易见的怒气,苏少爷拧起眉,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怒目而视。
话一出口凌宇便已后悔,不安地拿眼瞟向苏少爷,见他气鼓鼓地抿着唇,身上只裹了件尚未干透的亵衣,风一吹,便打了个哆嗦,心下不由大恸,暗暗埋怨自己没个分寸。
把他拉到怀里用外衣裹着,那人也不吭声,当他还在使气,难得和颜悦色了一把:“我那堂哥喜欢男孩,他送你玉佩没安好心,我这是担心你,怕你今后吃亏。”
“我能吃什么亏?”苏少爷撇开眼,根本不买帐。
凌宇一窒,暗道这小少爷定是被保护得太过火了,却不知京城权势之家豢养些娈童再寻常不过。尤其是在前朝,男风盛行,甚至以有多少美貌男妾来衡量那些达官贵人的地位。
大堰开国战争死伤无数,皇帝下令禁止男风,鼓励生育,人丁新旺后,禁令渐渐废除,但堰朝认为此种行为有伤风化,是以一直没能达到前朝的盛况,倒是富贵人家喜爱以此呷玩取乐。
“我堂哥他是想把你骗回家去养着,然后……”凌宇舌尖轻轻卷起,舔了下唇,神色莫名有些奇怪,“然后把你这呆子当女孩子给收拾了。”
怀中身体忽然缩了缩,抬起眸子轻声问:“怎么收拾啊?”
凌宇慌乱地移开视线,手却不由自主将怀中人收紧,“他们坏法子多的很,具体怎样我哪里清楚。”
似乎是嫌箍得太紧,苏少爷不安地动了动,“阿宇,我们还是走吧,回去迟了当心你爷爷罚你。”
夜色温柔地环绕,凌宇轻轻嗯了声,忽然伸出手将男孩湿漉漉的头靠在颈窝,发间独有的味道萦绕在鼻翼之间,深深吸了口气,连着心也渐渐变得柔软。
他想说我不怕罚,我们就呆这里好不好。可是这些话,终究没能出口。
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不用过河的路,大街上店铺早已打了佯,凌府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亮着。
“阿宇,你快进去吧。”
凌宇乖觉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苏影夜不知道的是,那夜,凌宇一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他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月色迷离了他的眼,没有男孩的街道如此寂寞。
“苏影夜……”他轻声叫着,带着七分凄凉三分缠绵的美丽。
苏少爷一身狼狈地回家,正好被父亲逮了个正着,苏彻见儿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勃然大怒,不顾全家人的哀声请求硬罚他在祖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