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批发哇!”
“你管我。”
我把那袋卫生巾放在车身前部分的踏板上,再坐上后座让周一鸣开车。就这样,他骑着“宝马”车,脚下搁着一大袋卫生巾,身后驮着我。一路上他都在叫苦:“小胖妹,你这袋‘高级餐巾纸’快把哥的脸都丢尽了。”
虽然嫌我丢了他的脸,周一鸣还是善始善终地把我送回了家。家里没有人在,老爸退休后每天下午必去社区活动中心跟人下棋,石姨则喜欢去打打小麻将。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小腹又阵阵发痛,进屋就直接回房躺下了。
周一鸣跟进来问:“你怎么样?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我没精打采地回答他:“肚子痛。”
“肚子痛啊!”他想了想,“如果很痛的话我去给你买颗芬必得吧。这个药止痛的,上回我牙疼吃它很有效,就是不知道对不对你这个症。”
我一听说能止痛当然好,这样痛着太难受了。
“那你快去买一颗,管它对不对症,能止痛就行。”
周一鸣动作麻利地跑出去买药,很快回来了,却没有买芬必得,他怕不对症乱吃会坏事,就在药店里找一位穿白袍的中年妇女吞吞吐吐地问:“那个……女人的……那个……生理期……肚子痛,吃什么药好?芬必得可以吗?”
结果人家给他推荐了一盒月月舒冲剂,他拿了去收款台付账时,收银小姐好奇地把他看了又看,抿着嘴直发笑。他也尴尬地笑:“我知道男人来买这种药很好笑,但你能不能别笑了?”
结果收银小姐不但继续笑,连附近的几个店员和顾客都一起哄笑开了。他在笑声阵阵中落荒而逃。
打开饮水机的热水开关烧好开水,周一鸣冲了一包月月舒端来给我:“喝吧,这包药连哥的脸面都泡在里头了。你喝了要是还不好,那可真是对不起哥。”
周一鸣跑去药店居然给我买了一盒专治痛经的药回来。大男人买这种女人药是很尴尬的,可他却买了,这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我不敢“对不起”他,赶紧把药喝完。
也不知是平时很少吃药所以一吃药就特别灵,还是心里作用使然,喝完药后没多久,我就感觉腹痛渐缓渐好起来。
看着我的精神好多了,周一鸣马上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来讨赏:“燕大小姐,今天哥把你服侍得这么好,有没有赏啊?”
“你想讨赏啊!好哇,我赏一个你最想要的——女朋友。好不好?”
“真的?”周一鸣精神一振,“你是不是有合适的女孩子要介绍给哥,她长得怎么样?脾气性格好不好?是干什么的?”
“长得和我差不多,脾气性格也和我差不多,还和我一样也是幼儿园老师。怎么样,这基本条件你满意不满意?”
“和你差不多呀!那凑合着也算满意吧。”
“怎么,和我差不多的你就只是凑合着满意呀!我哪点不好了?”
“好好好,非常满意,非常满意行了吧?是不是你们幼儿园新来的老师?阿飞你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几时约出来正式见个面啊?”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这不就在见面嘛,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决心不再瞻前顾后地费思量了,就趁此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一鸣看着我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呆着,半响才反映过来:“你是说……你做我的女朋友?”
“是啊!田静上回说我俩是挺合拍的一路人,可以试试谈恋爱,没准比外头相看的那些男男女女更靠谱。我后来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周一鸣,反正我们现在都没有遇上更合适的人,不如我们先试着谈一谈吧。怎么样?”
周一鸣听完我一口气说完的话,一脸的忍俊不禁